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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的脸上挂着泪痕，眼睛红红的，就连眼底的银色十字架也有些暗淡。
看起来有些憔悴，脸上挂着牵强的笑意，却掩饰不了心底的哀伤，这让洛翼有些心疼。
“怎么了？”他站了起来，走到了零的身边，轻轻拥住了少女的身体，温柔的擦去她眼角的泪水，问道。
“什么怎么了？”零却露出了一个有些迷糊的表情，歪着脑袋问道，然后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时间也惊讶了：“我怎么哭了？”
洛翼搂着零，叹了口气：“一点儿也不像。”
洛翼感受到怀中的零身体僵硬了一瞬间，但是很快就恢复了。低下头看着零，却对上一双无比委屈的眼睛。
一瞬间，心中有一个地方疼了起来。
这一次洛翼有些强硬的按着零的肩膀，问道：“怎么了？”
零愣在了那里，眼神有些空洞，像是看见了什么一样。
突然，她的脸色一变，有些惊恐：“她，她来了……”
像是在喃喃自语，但是身上却传来近似绝望的气息，仿佛一朵生在火星的紫嫣花。
等等，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谁？谁来了？”洛翼有些惊慌，连忙搂住了零，惊恐的问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她来了，她真的来了！这个世界完了，这一切都完了！当初我欠她的，她欠我的，这个世界我完了。”说话间已经带着哭腔，虽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一种源自灵魂的恐惧或者说是绝望已经几乎将零整个人淹没。
“没关系，没关系，她要来就让她来，我在那！”千言万语也比不过一句在这里，洛翼搂着零，然后说着，安慰着她。
零像是终于缓过来了，她站了起来，一开始因为被洛翼紧紧的抱着脸上飘过一丝绯红，但是在发现洛翼脸上的担忧之后心中又有些窃喜。
她摆了摆手，让洛翼把自己松开。
虽然有些担心，但是洛翼依旧还是放开了零。
“还有蜂蜜吗？”这个时候冰灵已经和小星蝶还有冰羽一起分食完了洛翼给她的刺蜂蜂蜜，然后又跑到了洛翼的身边，用激萌的萝莉星星眼看着洛翼，讨要这吃的。
她的嘴角还闪着光泽，连嘴巴都没有擦干净。
洛翼冲了零无奈的耸了耸肩，摇头表示自己已经没有蜂蜜了，萨奇莱之眼里面还有一个小祖宗来着，能虎口夺食从里面抢出一罐蜂蜜来也是因为洛翼下手快。
哑然失笑，眼底的十字架泛起微光，将一些黑色的东西直接湮灭。
真是的，大意了。竟然被侵蚀了还没有发现，还好没有拖到完全侵蚀，不然的话就麻烦了。
她才不想再被扣零用钱。
经过冰灵这一打岔，零摇了摇头，那无来由的恐惧早已消失不见，所谓的绝望也只是又一次被坑了而已。
虚空之中的乱七八糟千千万，迷幻庭院又是直接停泊在虚空之中，少许牛鬼蛇神穿过本来就没有多大用的逆空间屏障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就连虚空都没有办法抹灭的东西又怎么可能被轻松的赶跑？
从手镯里面拿出一罐蜂蜜，零想了想又拿出了两罐，然后递给眼睛放光的冰灵，指了指门外。
很听话的，冰灵拉着冰羽，肩膀上落着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小星蝶跑了出去。
“谢谢！”零看着洛翼，良久才憋出这两个字。
但是那一脸心不甘情不愿是怎么回事？
洛翼愣了一会，才发现原来零并不是对他说的，他只不过是挡到路了。
一开始洛翼是没有反应过来的，知道他被人捅了捅屁股：“让让！”
那是一声听起来甜滋滋的，但是却给人一种无比冰冷的感觉的声音，听起来声音的主人并不大，这是洛翼再回过头之后什么都没有看到，然后果断低下头之后发现的事实。
出乎预料的，零洛翼看见的并不是一只萝莉，当然也不是正太——祂甚至不是生物。
洛翼看见的是一团漆黑的烟雾一样的东西，有些模糊不清，但是有一种无言的恐惧却在看见祂的一瞬间在心中无限回荡。
零伸手拉开洛翼，然后等着漂亮的大眼睛，一脸不爽的看着那团烟雾一样的东西。
这是就算化成灰她也不会认错的一个混蛋！因为丫从一开始就是灰。
尘，这玩意的名字。
尘是唯一，即便在虚空之中十分的常见，但是尘的确就是唯一。
不论是那里，是多大的尘，都是一个。
作为虚空之中的一种比较常见的自然现象，尘也算是比较温和的。
毕竟只是迷惑心灵，吞噬灵魂。总比那些动辄灭世的虚空风暴要好的多。
零是认识尘的，但那却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记得并不是很清楚，但是零却依旧记得，尘，是个混蛋！
“好久不见！”还是零先开口，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即便虚空之中没有时间，但是零却是在猎月里面呆了不知道多少年的。
“好久不见！话说小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稚嫩的声音从‘尘’之中传来，像是直接在心底响起，但是却又有几分诡异。
洛翼甚至感觉有些呼吸困难。
挥了挥手，零一脸不满的瞪了一眼尘：“不要打他的主意！”
“这不是职业习惯吗？等等，我研究一下怎么关。”很快，呼吸困难的感觉消失了，本着人傻心大的人生条理，洛翼开始研究其着团黑雾，然后却听见了尘震惊的声音：“等等！这混蛋难不成成了你的小相好？”
震惊无比的声音响起，尘甚至专门弄出一个类似于手的东西，指着洛翼。
零敢肯定，要是尘可以化成人形的话，现在一定已经满脸震惊的张大嘴巴了。
“是的怎么了？”骄傲的像是只孔雀，零高高抬起脖子，一脸骄傲拉着洛翼的手宣告着某人的所有权。
“……”尘却沉默了。
就在零以为这混蛋已经离开的时候，祂开口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分我一半。”要是尘已经走了还好，但是既然没走零肯定会插上一脚。
她完全可以想象尘是打算干什么，有好事当然要平分啦，最重要的这还是和她和洛翼都有关系的，不捞一笔怎么能过？
尘没有说话，但是零知道祂已经答应了，一时间心情大好。
就连这混蛋不久之前坑了她的事情也不去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