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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被拒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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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这是什么?”周珈瞪圆了眼睛问道,目光死死盯住一柄精致的宝剑,眼珠子都快要掉在地上。

    宝剑非常漂亮,做工精致,巧夺天工,剑柄和剑鞘上镶嵌了不少宝石,看起来闪闪发亮,险些没有闪瞎他的眼睛,周珈有些痛心疾首,哪位铸剑大师闲的,竟把如此美丽绚烂的宝石,镶嵌在一柄只有一尺八寸长的小剑上,实乃暴胗天物。

    吕司挑挑眉梢,问道:“你看这剑价值几何?”

    周珈拔出小剑,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剑身透亮,清晰映出他的影子,不知是何材质所铸,技艺令人惊叹,剑锋......周珈用手轻轻一刮,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情况没有发生,宝剑无锋。

    周珈气急败坏,眉毛都快竖起来了:“糟蹋了,糟蹋了,如此宝剑居然无锋,只能做以观赏之用,简直气煞我也。”

    周珈又是爱惜,又是痛恨,这样精湛的宝剑,却是华而不实的玩意儿,如果说,小剑上面镶嵌的宝石,只让他觉得暴胗天物,那么剑身精湛的炼铁技艺,便让他痛不欲生。

    他只恨不得,把那铸剑大师拉出去砍了才好,他相信无论是谁看到这柄宝剑,恐怕都会和他产生一样的心思,宝剑银光闪烁,周珈站在门口,举剑随意挥舞,阳光下,剑身还能反射出刺眼光芒,这样精湛的一柄宝剑,却是虚有其表,你说他能不痛恨吗?

    吕司道:“此剑乃是先秦时期,一位铸剑大师为他幼龄爱子所铸,故而,此剑无锋。”

    周珈释然了,但是,他心里痛惜的感觉却没有减少半分,此剑若是再长一点,剑身若是锋利一点,何止价值连城,只看剑身的材质便知,此剑若是经过一番打磨,必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

    周珈没好气地说道:“依我看,宝石比较值钱。”

    此剑,无论宝石,剑鞘,还是剑身,分开来看,每一样都令人惊叹,整体来看,无锋的剑,价值大打折扣,根本值不了几个钱,宝石镶嵌在上面都糟蹋了。

    吕司默然,其实,这柄小剑,乃是两年前系统发放的奖励,做为一个现代人,吕司心知肚明,这就是小孩子的玩意儿,宝石,不过是人造水晶,剑身也不过是不锈钢。两年前他还不到六岁,使用此剑正合适,系统比较人性化,小剑乃是为他量身定做,只可惜,宝石太多太漂亮,让他根本不敢拿出来用。

    吕司问道:“此剑,你看有人要否?”

    周珈心中一动,挑眉问道:“汝是打算送人?亦或者贱卖?”

    吕司瞥他一眼,回答道:“晋鹏叔父曾言,有钱何事干不成,此剑乃一鸡肋,我欲用以换取所需之物,贱卖肯定是不成的。”

    周珈拧巴着眉峰,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司儿若是信得过吾,此剑便交予吾来处理,你看如何?”

    吕司点头应允:“如此,那便烦劳了。”

    周珈眼神微亮,笑着说道:“你就不怕,我拿了宝剑之后,去而不返吗?”

    吕司淡淡一笑:“叔父为人,司儿信得过。”

    周珈心里有些感动,这剑虽然不咋样,宝石却很值钱,他们护送商队风里来,雨里去,一辈子可能也赚不到那么多钱,司儿能够放心交予,周珈只觉得夫复何求,跟随他们父子两人,这辈子都值了。

    周珈拿出两个酒葫芦,又把宝剑抱在怀里,看着地下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有书籍,有竹简,还有一些酒和伤药以及盐巴等等,所有物品一应俱全,周珈有些想不明白,大家明明一同上路,司儿何时带的这些东西,不过想起大当家的,他又觉得理所当然,司儿拿不动的东西,自有大当家代劳。

    周珈心中感叹,司儿在内政方面的才能,实在让人钦佩,他以为换成任何一个人,恐怕也不会比司儿做得更好,周珈唯一只不满,司儿竟然把书放在地上,岂不知,此等行为在于读书人的眼里,着实让人恼恨。

    吕司像是发现了他的心事,无奈摊手:“刚刚送走义父,还没来得及收拾。”

    周珈瞪他一眼,认命地放下酒和剑,开始帮他整理书籍,张其和吕司父子两人,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迷,张其为人仗义,不难看出他是寒门出身,曾经或许还上过战场,但是无论从哪个方面,周珈都不以为,张其会和世家有联系,然而,偏偏他却可以拿出一些令人震惊的东西,特别是菜肴和书籍,若非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谁家会有这些珍藏,今日更是拿出一柄先秦时期的宝剑......

    周珈猛然想起:“汝欲出售此剑,大当家是否知情?”

    吕司笑着说道:“晋鹏叔父放心,义父不会多言,此剑乃我无意所得,卖了便卖了,倘若提前告知义父,他只怕会舍不得。”

    周珈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他对吕司的话不置可否,无意中便能寻得此剑,这样好的事情,他都想去碰碰运气,不过,做为一个聪明人,他从来不会追根究底。

    周珈满怀感叹地说道:“此剑着实精良,取之无用,弃之可惜,换了我,只怕也会心有不舍,司儿倒是大方。”

    吕司满不在乎,瞥了宝剑一眼,淡淡道:“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何必留之。”

    周珈眼中的笑意越发深邃:“司儿能有此等觉悟,吾心甚慰,日后,还望司儿切莫忘了今日之言。”

    吕司挑眉轻笑,自是明白周珈所指何意,道理他懂,能不能做到却是两说,他有这份觉悟,却没有这份狠心,不过,将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此时言之,为时尚早。

    周珈一边整理书籍,一边仔细查阅,有些书籍他看过,有些却是闻所未闻,有些更是他只在传言里听说过的珍贵典籍,周珈如获至宝,聚精会神的捧着书籍,眼睛都快要挪不开了。

    吕司笑着说道:“晋鹏叔父喜欢哪本,可先拿去,稍后还我便是。”

    周珈闻言,连忙挑出一卷竹简,还有两本纸质书籍,心里暗暗猜测,吕司究竟是哪个世家大族遗漏的孩子,竹简或可说是先祖遗留,但是纸张却只有世家才有。

    周珈思索了一会儿,很快便放开思绪,想不明白的问题,他不会纠结太久,既然司儿真心以待,对他毫无隐瞒,他便要担得起这份信任。

    “司儿明日有何打算?”

    吕司想了想:“明日我想去颍川书院。”他年幼,结交文人名士什么的纯属扯淡,没人会把一个孩童看在眼里,唯有去颍川书院,方可获得学识,并且,他也很想见识见识,颍川书院的名人。

    周珈满怀笑意,点头赞同道:“颍川书院乃是文人圣地,司儿的主意很好,听说,颍川书院招收天赋绝佳的孩童,司儿正好可去试试。”

    吕司心中欢喜,脸上浮现出期待的神色。

    只可惜,他们谁都没想到,自己猜中的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

    文人不是那么好结交的。

    颍川书院也不是那么好进的,吕司头一次体会到,古人求学的艰难。

    第二天一早,吕司特意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怀着期待的心情,前往颍川书院,历史上,这个地方教导出许多名士,三国时期最著名的鬼才,便是出身颍川书院。

    吕司对那种测算无疑,智计百出,运筹决策于千里之外的情怀,早就心怀向往,可是,他没有想到,刚刚来到颍川书院门口,他便被浇了一盆冷水,凉彻心扉。

    没有推荐,进不了颍川书院大门。

    没有认识的人,守门人看着他们的眼神立刻变得戒备。

    周珈连忙说道:“我等只是慕名前来,吾之外甥,自幼聪慧,学识也还不错,听说颍川书院只要经过考核,便可入学读书,这位大爷何不通传一声。”

    守门人神色不善,疾言厉色地斥道:“尔等休要在此闹事,既无举荐,又无熟人,倘若人人前来便要通传,学院规矩何在,区区幼龄儿童,还敢自夸聪慧,去去去,也不看看此乃何地,尔等速速离去,否则吾便唤人了。”

    “你———”周珈气得眼都红了。

    守门人眼神轻蔑:“入学者,需身家清白,尔等好自为之。”

    周珈怒急攻心,他们哪里不清白了,还不待他出言辩解,周围多出了十几名侍卫对他们进行驱赶。

    周珈气急败坏,脸色比锅底还黑。

    吕司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颜面全被人扫在地上,前世今生两辈子,他还没有这样丢人过,扯了扯周珈的衣袖,冷声道:“咱们走。”

    一行人尽兴而来,败兴而归。

    守门人并没有觉得自己有错,学院规矩如此,有人举荐,通过考核,才能入学读书,如果随便一个人前来求学,他们都要通传一声,学院威严何在,更何况,那群人,一个小孩,一个文士,还有五名恶汉,一看就并非善类,纵然那孩子确实聪慧,心性不佳,书院也不会招收这样的学生。

    吕司脸色铁青,怒气冲冲地走在街上,心里的怒火怎么都咽不下去,第一次被人这样驱赶,他对颍川书院所有的期盼和向往瞬间跌落谷底。

    抬眼正好看见一家酒馆,吕司迈步走了进去。

    酒馆里,三三两两的文士聚在一起畅所欲言,时而激愤,时而大笑,时而各抒己见。

    吕司随意找了一个靠窗位置席地而坐。

    周珈紧紧跟了上来,内疚地说道:“是我思虑不周,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我没有想到,咱们竟然连大门也进不去。”若能遇见主事人,周珈自信,凭借司儿聪慧,还有司儿家中的藏书,想在颍川书院求学,肯定没有问题,谁知......

    吕司冷着脸:“颍川书院,闻名不如见面。”

    周珈赶紧四下看了一眼,好言相劝:“司儿此言有失偏颇,今日求学不成,切不可心生怨愤。”

    吕司冷哼一声,叫了店家点菜。

    他知道,周珈是他怕声音太大得罪人,但是他心有不服,教书育人,乃师之得,他承认颍川书院确实学识渊博,否则也不会闻名天下,然则,面对求学之人,不分青红皂白便加以驱赶,实在让人大失所望。

    周珈神色晦暗难辨,看了王二勇等人一眼,轻轻叹息了一声,是他失策了。

    王二勇满脸涨得通红,烦躁抓了抓脑袋,支支吾吾地说道:“是不是,是不是我等惹祸了。”

    吕司面色一缓,轻声安抚:“诸位叔父不必多想,不关你们的事。”

    王二勇羞愤欲死,他曾当过山匪,确实不是清白人家,今日被人当众责骂,他心里十分难受,他不怕自己被骂,他只担心坏了小当家的好事,他们心里都明白,吕司对这次求学有多看重,不曾想,却因为他们而被拒之门外。

    吕司淡淡地说道:“诸位叔父身家清白,何错之有,颍川书院以貌取人,不去也罢。”

    几名汉子稍稍安下了心,本来嘛,他们虽然长相凶恶,却并非十恶不赦的土匪,尽管当过一段时间山贼,但是这件事情根本没人知道,既如此,那又何谈身家不清白。

    周珈张了张嘴,有心想要劝解几句,不过,看见吕司一副坚定的神色,想了想,他决定还是等到司儿的怒火消下去再说,求学之路本就艰难,岂能因为一点小小阻碍便退缩。

    吕司侧头看向窗外,喧闹的大街人来人往,颍川不愧是文人聚集之地,大街上的行人,多是文士打扮,当然,更多的却是鲜衣怒马,带着下人招摇而过的世家公子。

    吕司望着窗外出神,他心里其实很清楚,今日之所以被拒,不过是因为等级阶层,推荐,熟人,便是入学的门槛,他错在不该太过心急去书院,他有诸多藏书,结交一位名士,获得一份举荐文书,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然而,他却再也没有了那种激动的心情。

    吕司转头看向周珈,忽而很认真地说道:“我有藏书万卷,将来我也开一家书院。”

    话音刚落!

    叮!宿主触发支线任务: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当今世道,求学艰难,宿主发出宏愿,实乃我辈之楷模,请宿主为了宏愿而努力。

    请问宿主是否接受任务:是否

    任务内容:开办书院(五年之内)

    任务奖励:经验500000点竹简万卷(包罗万象)书籍万本(包罗万象)造纸技术(各种纸张)

    任务失败:扣除经验1000000点

    不接任务:扣除经验500000点

    吕司目瞪口呆,简直想爆粗口了,他刚才真的只是有感而发,妈蛋,五年之内开办书院,他现在好像死一死,扣完他所有等级,全部经验加起来也没有500000点。

    吕司毫不犹豫接受任务,没办法,真把经验扣完,他的等级恐怕要倒退成负数,再说了,这个任务虽然艰难,他觉得还是很有可能完成的。

    吕司身上突然充满了干劲儿,放出豪言壮语:“将来我之学院,招收学员,不择门第,不论出身,不要举荐,求学之人均可前来,我要让学院名扬天下。”

    “噗哧!”有人笑了起来。

    吕司顺着声音看过去,隔壁桌上,坐着两位二十左右的青年,还有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少年面色苍白,看起来有些虚弱,发现吕司的目光,少年的视线毫无惧色地迎了上来:“小兄弟好大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