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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不寻常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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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田芳家,我们一无所获。而当中,很多蹊跷之处让我琢磨不透。黎明来临,我穿戴整齐准备出发。迎着一段急促的敲门声,我打开诊所之门,定睛看去是田芳。

    “……怎么来那么早?”我发现,她手里拎着袋子。

    “师傅,我来送吃的!”田芳双手捧起袋子。

    “以后不要这样,进来吧。”

    “嗯。”

    田芳把袋子放到桌上,她一脸欢喜。

    “你昨晚去哪儿了”我问。

    “昨晚?……在胡女士家。”

    “晓雪要照看母亲,你让她替你看门,这可不好。”

    “不是这样!她妈被胡女士送到医院里,由护士照看着。”

    “你与葛国强认识有多久?”我问。

    “葛国强?他是谁?”

    “他昨天下午失踪,另外,有人往诊所打电话,说葛国强在你家。”我说。

    “呵呵,真是笑话,我们素不相识,他去我家干吗?再说您也看到,他确实不在我家。”

    “我希望这是子虚乌有。”我又问“傅小慧,你认识吧?”

    “认识,她是傅岩的妹妹,是我朋友。”

    “以傅岩的能力,不至于让妹妹来本镇工作,我觉得,不对劲。”

    “师傅,您关心这些干吗?”

    “不,不是关心,是责任。我不想看到我的朋友或病人,有生命危险。”

    “人们都传言,是******报复,您能对阴魂怎样?”

    “或许,这只是借口。”

    “什么借口?”田芳问。

    “我不清楚,但很快就会知晓。”我又说“人生短暂,百年之内,思绪之间。人应该有所追求,不能堕落。”

    “追求?”

    “对,它能让你快乐。”

    田芳瞅向我,若有所思。

    ……

    ……

    胡女士亲自接我,我们踏上征程,司机还是张燕。【ㄨ】

    一小时后,车到达市里,大家分道扬镳。我承诺,在胡立国手术之前,我会赶到。伴随车水马龙声,我进入李保坤的药铺,定睛看去,他正在忙碌。

    “呵呵,您好眼力,这生晒参绝对是真货!”

    “等等,我听说这种参都煮了喝汤,然后再晒干来卖,我不放心。”

    “如果有假,我包赔三倍!”李保坤又说“我在这里开店十一年,靠的就是信誉。”

    “嗯,好吧。”

    “您要多少?”

    “都要了!”

    “好嘞!”

    李保坤与客人交谈。

    “保坤,生意不错吧?”我说。

    “哎呦!侯大夫!我忙完再跟您聊!”

    “嗯。”我点头。

    打发走客人,李保坤跟我闲聊。

    “侯大夫,您记性真差。”

    我明白他的话意“是啊,不是你托人把药材转交给林凯旋,我还得再来一趟。”

    “林凯旋?……”

    “怎么了?”我问。

    他解释“您落下的药材还在这里,我没托人转交,更不认识什么林凯旋。”

    “哦!”我惊疑。

    这段时间,我反复揣测,只有李保坤能如此行事,没想到,黑纱罩面者果然未经李保坤,把药材交给了林凯旋,这使我更加好奇并疑惑。

    “很奇怪,送去的药材无论种类,还是斤两,与先前落下的完全一致。如果是别人,绝不可能!”我说。

    “我真没邮过!我——”突然,李保坤双眼闪现灵光“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回到药铺,有位客人问起过您,我就说您忘拿药材走了。之后,此人采购与您同样的药材,付给我双倍价钱!此人警告我,不准提起此事,不然,我很危险!”

    “此人什么模样?”我问。

    李保坤摇头“看不清楚。”

    我点拨他“是不是黑纱罩面,嗓音沙哑?”

    “诶!您怎么知道?”他惊讶。

    我忽然醒悟“她在跟踪我!”我猛然转身,望向门外,寻找黑纱女子的踪影。

    “您怎么了?”身后的李保坤问我。

    我叮嘱他“她不是开玩笑,你有麻烦了。”

    “嘴长在我身上,再说这点小事,至于嘛!”

    我回身打量李保坤“你不会理解,有些人坚持原则的程度,极尽变态!”

    ……

    ……

    时间不早,我带上药材,去向桥北红星医院。当我踏入医院,偶尔看到两个熟悉之人,她们分别是张燕与霍燕。

    “侯大夫。”霍燕很客气。

    “您刚来?”我问。

    “嗯,刚来。”

    “胡女士等您呢!”张燕插言,口吻冰冷。

    “……那走吧。”

    跟随张燕,我们来到三楼。我老远就看到,一黑纱罩面的女子在一间病房前等候。不用猜,她正是胡女士。

    我停在胡女士跟前。

    “您真是让我好等。”胡女士变相“刁难”我。

    “……没晚吧?”我说。

    “呵呵,我是开玩笑,我爸在病房等您呢。”胡女士推开病房之门“请进。”

    我迈入门里,带严屋门,我对面两米处是一张病床,胡立国就躺在其上,注视我。

    “很多时候,我活得很累。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说心里话。”胡立国很消极。

    “不用担心,还有未来。”我说。

    “不,如果不说,这个秘密将石沉大海。回忆过去,每个人为了利益,都缄口不语,我不想留下遗憾。”

    “什么秘密?”我好奇。

    “关于我女儿胡莹与霍燕。”

    “您女儿胡莹?”我紧盯住满头白发且憔悴的胡立国。

    “二十年前,胡莹是因一场大病去世。当时我们、以及******都不富裕,手术费都是林凯旋提供的。”

    “他为何要这样做?”我追问。

    “您可能已经看到,她的全家福相片,您觉得,有何疑点?”

    我一惊,大脑飞快思索,我说“她有一个女儿,叫林可欣。而全家福里却是两个女儿,我问她另一个女孩儿是谁?她说是她哥的,但我清楚,她哥家只有一个男孩儿!”

    “您错了。”

    “哦!”

    我倾听。

    “霍燕,根本没有孩子!”

    “什么!”我吃惊。

    “二十五年前,她因子宫肌瘤切除卵巢,她终生不育,这俩孩子是她买的!”

    “买谁的?”

    “是——”

    “啪!”有人推门而入,我一瞅是霍燕。

    “胡大叔,您……”霍燕表情怪异,上下打量我们。

    “霍燕,什么事?”胡立国问。

    “您二老聊什么呢?”霍燕问。

    “……”胡立国犹豫。

    我说“没什么,只是谈谈病情。”

    “……那就好。”霍燕精神异常。

    这时,护士来到单间病房,推走胡立国准备手术。而最后一个问题,胡立国还未回答,我期待,最终的答案。

    ……

    ……

    我们在手术室门口徘徊。

    许久后,主刀医师傅岩,走出手术室,但并未理睬我们,我感到疑惑。而我左顾右盼之际,发现身边的胡女士,已踪迹皆无。抱着对胡立国关心之情,我偷偷跟随傅岩。直到站在一楼安全通道处,我隔着玻璃望去,发现傅岩与胡女士在此碰面。

    我听不到他们谈话,但却看到惊人一幕。只见,傅岩拿出一个鼓囊的牛皮纸包裹,递给胡女士,两人握手,傅岩面露微笑。我生怕被二人发现,便抽身离去。我大脑始终在回想,那个牛皮纸包裹,我认为,包裹里是现金。

    按说,傅岩为胡立国手术,胡女士应给傅岩红包。但却恰恰相反!难道这里,还有其它不可告人之事?我百思不得其解。

    之后,医院告知,为胡立国手术非常成功,但病人虚弱,须住院观察治疗。

    下午,我回到镇里。刚进诊所,我发现田芳双眼通红,旁边就座之人,倒是稳如泰山。此人,正是贾富贵。

    “贾所长,您有事?”我问。

    “是啊,是有事。不过,您徒弟不肯合作。”

    我注视田芳“为什么不合作?”

    田芳解释“他说有人举报我,说葛国强失踪后,去过我家。”

    贾富贵瞅向我“葛魁说,您接到过一个匿名电话,说葛国强在田芳家。”

    我点头“是的。但晓雪否定了。”

    “葛魁已如实说明。但我感觉,这个匿名电话值得深究。”贾富贵又说“同时,我们去血站调查,当天下午六点半,葛国强确实去过血站献血,而登记员未记录此事,显然,是故意而为。”

    “登记员?是傅小慧吧!”我说。

    “您认识?”贾富贵好奇。

    我说“在胡女士的别墅我见过她,她是市里红星医院主刀医师傅岩的妹妹,也是田芳的朋友。”

    “她已经被我传讯。原因是,她不登记葛国强的身份,存在嫌疑。而且,她的手机里,还有他人询问葛国强血型的短信。我坚信葛国强失踪,与傅小慧有关联!至于田芳……还有待调查。”

    “胡说八道!”田芳急了。

    “田芳!你去后屋。”我说。

    一哼声,田芳钻进后屋。

    我又问“短信里怎么说?”

    贾富贵小声回答“短信里这样说,‘小丫,葛国强的血型是否吻合?’”

    “小丫?”我猜测,这是傅小慧的乳名。但不知,谁会这样亲切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