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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章 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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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两朵,各表一边。

    苏颖在黄昏时去了上房一趟,陈夫人和苏颖是“貌不合神也离”,不过看在昨天苏颖送上来的清单的份上,见到苏颖进来她还站起来:“大嫂。”

    又死盯着傅母。

    苏颖好奇道:“你这是做什么呢?”

    陈夫人张了张嘴想刺苏颖两句,可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的憋回去了,就是这样,语气就有些不大好:“姑妈话说不出来,我只时时刻刻的守着。”

    这话儿说出来谁会信,苏颖微微笑道:“哪里用得着你这么辛苦,左右有下人们在呢。”

    这话儿听到陈夫人耳朵里,就成了“她这是什么意思,把我也当成了下人了吗?”,她撇撇嘴道:“只当是我尽孝罢,没什么的。”

    苏颖不说话,陈夫人望过来,扯了扯嘴角,道:“倒是大嫂,你这是来做什么呢?”

    苏颖冲陈夫人笑的温和,“自然是和弟妹一般的。”

    咱们也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陈夫人一噎,哼出一声道:“我哪里能和大嫂比,大嫂这般忙碌,还能抽出空闲来给姑妈请安,实在是很了不起啊。往后要是谁再说大嫂不贤不惠的,我肯定会头一个上前反驳她。”

    当着傅母的面说这些真的好吗?她只是瘫痪在床,说不出话来,不代表耳朵也跟着聋了。

    苏颖腹诽着,笑眯眯的说:“那敢情好啊。”

    没了?就这样?

    陈夫人无处着力,只觉得一口气噎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可苏颖在陈夫人这里,积威甚重,她好歹按捺住心中沸腾的郁气,咬了咬嘴唇道:“大嫂,昨日和宛凝说了些什么?不妨也跟我说一说罢。”

    苏颖觉得好笑,陈夫人这是想挖坑请她跳吗?

    苏颖瞄了一眼一脸阴沉的傅母,从善如流的说:“好啊。”

    “我就知道,你,你说什么?”陈夫人险些咬住舌头,瞠目结舌的看向苏颖,苏颖的回答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啊!

    苏颖暗自翻了个白眼,对着陈夫人笑的和煦,把她刚才的回答重复了一遍,又说:“看弟妹惊诧的样子,好似是知道我和宛凝说了什么?我原本还好奇,你们姐妹好的就差穿同一条裤子了,怎么她还会瞒着你什么事儿,敢情是你想听我再说一遍啊。”

    陈夫人被戳穿还挺尴尬的,可就是见不得苏颖得意的神情,执拗性子上来,只盯着苏颖不放。

    嘴上说着:“若是大嫂只是来给姑妈请安的,那我就大嫂让位置;若是大嫂是来和我耍嘴皮子功夫,惹得大家都不得安宁的,那便是算了。”

    苏颖一愣,哟,陈夫人嘴上功夫见长啊。那在这其中,想来陈宛凝居功甚伟吧。

    苏颖当然不是来和陈夫人耍嘴皮子功夫的,问道:“宛凝没来?”

    又是这样!她质问的那些话,一到苏颖那边,就如同石沉大海,连个泡都没有,实在是让人无力。

    陈夫人没好气的说:“宛凝不清闲,和大嫂一般要管家,又不像大嫂还住在侯府里,从正房到上房,也就几步路的路程,哪里好来回的折腾。”

    苏颖轻笑了一声:“这样啊,那也难怪。”

    陈夫人咬牙。

    她那一副明明心有不甘想反驳可又碍着什么憋着的憋屈模样,取悦了苏颖。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弟妹可是该家去了?”

    陈夫人撇撇嘴,逞强道:“姑妈这里没个正经主子守着,我不放心。”

    对上苏颖似笑非笑的神情,陈夫人涨红了脸,就不再说那些冠名堂皇的话了,不怀好意的冲苏颖说:“不过,现在既然大嫂来坐镇了,那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陈夫人瞥了一眼好似闭目养神的傅母,再看了一眼神情自若的苏颖,阴阳怪气的说道:“大嫂连那件事儿都能越过姑妈办到,那还有什么是能难得住大嫂的呢?我现在可是很敬佩大嫂的,往后绝对不会和大嫂对着干,不然说不定被卖了都不自知。原先我做的那些混账事儿,大嫂可千万要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计较才好啊!”

    然而,又出乎陈夫人的意料,苏颖并没有因为她说的话而表现出惶恐,反而乐盈盈的瞧着她,好似再看跳梁小丑。

    呸!她才不是什么跳梁小丑呢!

    苏颖深深的看了陈夫人一眼,见她没有刚才说大话时的趾高气扬,反而是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暗自觉得好笑,道:“弟妹到底是懂事了。”

    “你!”陈夫人气的目呲欲裂,恨不能扑上来咬苏颖一口,以来泄愤。

    苏颖上前来拍拍陈夫人的肩膀,无视了她嫌弃的表情,低声说:“好好表现,不然,我可是要出尔反尔了哦。”

    苏颖脸上挂着微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电视剧里面笑面虎一般的恶毒反派,而陈夫人就是天真直率、被心机女欺负了的圣母花。

    这么一想,苏颖险些打了个激灵,这都是什么破比喻!

    不过,陈夫人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我送弟妹家去吧。”苏颖和颜悦色的说道,乍一看还以为她们妯娌俩感情好,并没有因为往昔的矛盾产生什么罅隙呢。

    不知道是被苏颖刚才的话给骇到了,还是根本还没反应过来,总之,陈夫人就傻乎乎的被苏颖牵引着往外走。

    等坐上了马车,陈夫人才回过神来,把手中的帕子当成某人来扯。

    功夫不负有心人,临到家门口时,帕子终于被陈夫人给撕成了两条,她自己也出了一头汗。

    等见到了陈宛凝,直接从鼻翼里哼出一声,重重的坐下。

    陈宛凝抿抿嘴,道:“你又去招惹大嫂了?”看这样子,应该是铩羽而归吧。

    陈夫人不满的拔高声音:“明明是她先来招惹我的!”

    然后她嘟嘟囔囔了一通,陈宛凝没听清,想想也知道,反正不是夸赞苏颖的好话。

    “她若是敢出尔反尔,到时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陈夫人最后来了这么一句,陈宛凝一头雾水,刚想问具体经过,就听陈夫人没好气的说:“不说扫兴的事了,让她们摆饭罢。”

    陈宛凝心说:你还知道那是扫兴的事啊?不过,陈宛凝估计着陈夫人的本意是觉得有关苏颖的事儿都是扫兴的吧?

    陈宛凝不以为然,冲着绿湖点点头,绿湖便是下去催了。

    勇武侯府

    芦荟黑着脸说:“二太太怎么还是这么不着调,什么都往外说。”

    口无遮拦的,实在是叫人不放心。

    苏颖脸上的笑深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说道:“她就是那样的臭脾气,我可没指望她一时半会的就能改掉。”

    改不掉,那就收敛起来。

    看起来,并不是没效果的,要是搁在以往,陈夫人不闹个天翻地覆,她能罢休?

    回到正房,苏颖随口问了句:“老爷可回来了?”

    芦荟眼前一亮,两位主子这是要和好的架势?

    薄荷笑着回道:“老爷从衙门回来有半晌了,只季府的表老爷来了,老爷要招待表老爷,刚叫人传了话来,他就不过来用饭了。”

    “表老爷?”这算是什么称呼?

    薄荷嘟嘟嘴,以为苏颖没转过弯来,就提醒道:“太太,您难道忘记那位魔障了的潘姑娘了?”

    薄荷嘴快的让芦荟眉毛都竖起来了,瞪了薄荷一眼,薄荷吐了吐舌头。

    苏颖睨了薄荷一眼,嘲弄道:“忘了谁可不能忘了她,她那样的可是我生平仅见。”

    不过,季家来人找傅奕阳是要做什么?

    苏颖揉了揉眉心,想起来还有傅奕阳‘公报私仇’的那一茬。

    杭州知府被弹劾本来就是傅奕阳在其中牵的线,季大人丝毫不知情,还转过头找傅奕阳转圜。

    等到最后杭州知府落马了,说不定季大人转过头来还会感谢傅奕阳从中转圜呢。

    这才是把人卖了还叫人帮着数钱呢,比起来她诓陈夫人的那点小伎俩,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啊。

    傅侯爷,真腹黑也。

    还真叫苏颖猜对了,季大人之所以过来,一方面是想避开神志不清的潘夫人,另一方面就是想来感谢一下傅奕阳了。

    季大人可不像潘夫人那么不知感恩,还倒打一耙,他对于傅奕阳在其中出的力,还是心知肚明的。

    因此季大人代着潘知府一家向傅侯爷表达了谢意,傅奕阳荣辱不惊,只平淡的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傅侯爷这般的荣辱不惊,反倒叫季大人更高看一筹,欣慰道:“你有如此锦绣前程,姑母泉下有知,定会感怀甚慰的。”

    季大人提起祖母来,傅奕阳稍微有一些的不自在,可这不自在也只有一瞬间。

    毕竟比起祖母的子侄女,在傅奕阳心中,万万是比不上自己的妻儿重要的。

    傅奕阳眸色沉了沉,不经意的问道:“事已至此,不知潘璋有何打算?我曾和他有数面之缘,他有才华学识,有上进心,只希望如今别沉寂了才好。”

    季大人感叹道:“璋儿是个好孩子,他并没有为此自怨自艾,打算着带他母亲和妹妹回杭州,等过了几年,再参加科举,以再光耀门楣。”

    季大人说完,恍然意识到其中的尴尬之处——如月那丫头,唉,实在是魔障了,竟是接连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来!

    不知该庆幸对象是傅奕阳,会帮着遮掩过去;还是该觉得更加羞惭,毕竟比起潘夫人和潘如月跟勇武侯府是拐着弯的亲戚,

    季大人跟潘夫人母女俩关系更亲密,掺合在其中,实在是让一向迂腐的季大人脸上无光。

    傅奕阳沉默着,让季大人的神色中更添了几分窘迫。

    本来若是只出了潘如月那不知耻的事儿倒也罢了,关键是潘夫人的所作所为,让季大人实在是觉得没脸。

    这还不算完,为着潘家的事儿,季大人又得昧着心中的羞惭,来求傅奕阳帮忙。

    想到此,季大人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又觉得臊得慌,他这辈子都没干过这样出格的事。

    偏偏出力不讨好,想起潘夫人憎恨的话语,季大人心里可真是五味杂陈,只剩下一腔苦涩,不由得叹息一声。

    傅奕阳好似没看到季大人青青红红的脸色,道:“潘璋有如此志气便是个好的。”

    至于其他的,完全没被傅奕阳看到眼里。

    季大人有了台阶下,脸色缓和了些。

    不过,这一顿便饭还是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傅奕阳亲自送季大人到仪门,临了季大人叹口气,拍拍傅奕阳的肩膀,没再说什么的上了轿子。

    傅奕阳一路往正院走一路问跟在身后的永平:“太太怎么处置的?”

    永平头一低,声音也跟着低下来:“太太什么都没问,只叫把人给发卖的远远的。不过,没看住叫她吞金自尽了。后头,太太又处置了几个手脚不干净的下人。”

    这话儿说的有些含糊,傅奕阳拧了眉,阴仄仄的瞪了永平一眼,永平缩了缩脖子。

    傅奕阳想了想,这件事儿要是办彻底了,苏颖倒真是不合适的,想着就对永平说:“你去办,把事儿查清楚了。”

    “是。”永平跟了傅奕阳这么多年,这时候也不免在心里打起鼓来,这是对太太的做法不满意了?看着不像啊。

    傅奕阳的脾气一向不好琢磨,关键是他很能收敛情绪,往往喜怒都不能从脸上瞧出些波澜来。

    永平心一抖,想起昨天的事儿,赶紧把“老爷对太太不满”的念头打出脑海去。

    一时间还不由得在心里咂舌,都那样子了,老爷都硬生生的忍下来,为得谁,还不是一清二楚吗?

    为这个,永平不由得在心中感慨,这时间再往前推个一年,那时候他压根就想不到被魏姨娘挤的快站不住脚的太太,翻身了不说,这地位是节节攀升。

    往前气焰高涨的都不把他看在眼里的魏姨娘呢,怕是坟前都长草了吧。

    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唏嘘: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傅奕阳来到正房,苏颖这边才叫人撤了饭菜,见了傅奕阳这么早过来愣了下,“小厨房备了馄饨,我尝着味道不错,你要不要来一碗?”

    傅奕阳点了点头,往旁边一坐。

    苏颖目光落在傅奕阳下嘴唇上,乍一看那痕迹并不怎么明显,可还是遮掩不住的,真不知道他今天遭受了别人多少揶揄?

    不过,以着傅奕阳用视线都能冻死人的本事,也不会有多少人敢上来撩虎须吧?

    苏颖想出神了,傅奕阳清了清嗓子,道:“潘季氏的夫家被罢官抄家了。”

    苏颖回过神来,消化了一下傅奕阳所说的话,视线上移。

    傅奕阳继续用刚才的语气平铺直叙道:“近日他们会返乡,几年内是不会出现在京城了。”

    苏颖慢了半拍道:“潘夫人会善罢甘休?”

    傅奕阳疑惑的看了苏颖一眼,奇道:“她有什么好不善罢甘休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虽说那潘耀庭没死,如今也是半死不活了。”

    合着她觉得算是大事,在傅奕阳这里根本就当一回事儿。

    还有这“三从”能这么用吗?还有傅侯爷可真没有从傅母这个前车之鉴中,学到什么吗?

    傅母要是懂的夫死从子的道理,可就不会折腾出那么多烂事了!

    话也不能这么笃定的说,傅母倒是懂夫死从子,可这里面的‘子’不是傅奕阳罢了。

    或许傅母一心想的是‘夫死子从’,不然就换‘子’。

    总之,话说回来傅奕阳都没有从中吸取教训吗?潘夫人可不像会是遵从“三从四德”的。

    还有他是认真的吗?最后说潘夫人的丈夫半死不活,是认真的?不是在说冷笑话?

    苏颖不解的看向傅奕阳,嗫喏道:“怎么?”

    傅奕阳平淡的说:“这有什么?他做知府时可没少得罪人,如今被罢官朝不保夕,先前他得罪的那些人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

    说到这里,傅奕阳意识到说得多了,这种官场倾扎的事儿说给妻子听不适合,硬生生的转了个弯:“潘璋倒是个长进的,他家这一支不会就这么没落的。”

    苏颖不以为然,俗话说的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潘璋身边可是有潘夫人和潘如月母女呢。

    苏颖没有搭腔,傅奕阳多少有些不自在,他们夫妻俩先前还在拧着脾气对着干。若不是昨天晚上杀出那档子事儿,今天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对话?

    好在这时候,解围的来了。紫苏端着托盘上来,傅奕阳闻到了香味,也觉得饿了。

    之前招待季大人的时候,根本就没吃上几筷子菜,只顾着劝季大人不要多喝了。再加上季大人觉得不自在,饭局草草地结束了。

    这会子是真饿了,傅侯爷遵循着“食不言”的规矩,三下五除二的一碗馄饨下肚,又吃了两个虾饼,才放缓了速度。

    这种情况还真是少见,苏颖微微撇了撇嘴,自个给自个斟了一杯茶,刚喝了一口,就听傅奕阳说:“早上的白粥倒是该就着这虾饼吃。”

    苏颖猛地咳嗽了两声,抬起头来瞪了傅奕阳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好气的说:“白粥没有,倒是有酥酪你要不要来一碗?”

    傅奕阳放下筷子,擦了擦手,“够了。”

    明显是要揶揄苏颖的,苏颖放下手中的茶杯,等着傅奕阳端茶漱口的时候说:“那助、性、药原本是魏氏弄来招待你的,只不过当时没派上用场。不过兜兜转转,到底还是用上了,你说这算什么?孽缘么?”

    傅奕阳捏着茶杯的手一僵,他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来历,一时间脑海里记忆深刻的场景又浮现出来——粉色的褙子,满院子的素缟。

    想到此,他冷淡的说:“咱们别翻前面的那些旧账。”

    苏颖冷哼一声,说:“当我愿意和你翻旧账,算新账的?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说着就啐了一口:“我也甭管她是图个什么,如今人都没了,我何苦再为个‘霸王硬上弓’未遂的事儿,跟你扯来扯去的,多没意思。”

    傅奕阳当下就把脸拉下来了,“什么“霸王硬上弓”,这词哪是能这么用的?”

    苏颖又是一声冷哼:“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我难道还说错了?”

    傅奕阳哑然,没错是没错,可这词用到他身上来,总是觉得脸上不好看。

    苏颖见状,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有本事遇到这样的事儿,怎么没本事敢直接面对了?”

    傅奕阳多少还是有些尴尬,不过苏颖这样的话反而叫傅奕阳没多少火气。到底不像是昨天跟他说话时要么是爱答不理,要么就是死气沉沉、一板一眼的了。

    沉声说:“我哪里会预见会碰到这等晦气的事儿?原本只是去瞧瞧雯玉的,却是被人钻了空子,我倒是庆幸是没被得逞了。”

    傅侯爷这么一说都觉得不大对劲,什么叫‘没被得逞’,又不是黄花大闺女遭遇采花贼,唉。

    苏颖忍住要抬眉毛的念头,努力让自己绷住,“说的你好似是无辜的一般?”

    严格说起来,傅侯爷还真算得上受害者。

    傅奕阳不跟苏颖争执这件事了,再争执下去,傅奕阳都不知会落个什么让他哭笑不得的‘罪名’来了,先服个软:“这算是我疏忽了,往后再不会的了。你也别和我拧着了,咱们俩开诚公布的好好说说,别总是胡思乱想,让我也跟着心神不定的。”

    苏颖杏眼瞪圆,不可置信的看向说了一番‘似情话又不似情话’的傅侯爷,“你这是倒打一耙!”

    什么叫她胡思乱想?什么叫她拧着脾气?说的好像她想太多,又憋着话,才导致了两个人冷战的。

    这到底是谁的专利啊?倒打一耙也不带这么颠倒黑白的!

    苏颖气得半死,恨不能把手指戳到他鼻子上去,愤愤的甩了甩手腕,平了一口气道:“不知所谓!”哼,没说他是无理取闹,都是很给面子了。

    尔后,气呼呼的站起来丢下愕然的傅侯爷去内室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