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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149.大婚——证据(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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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我那不孝的孙女如何?”

    许老将军说的,是许贵妃。

    “许子安造反那日,许贵妃里应外合,见局势不利,已在牢中自缢。”

    “自缢?她身怀龙种,怎可能会自缢?!”

    明明都是明白人,许老爷子非要问出个所以然。

    微生洲渚自是给他说个明白:“她亲口承认了自己兄长谋反,觉得有愧。髹”

    “不可能!她是许家的子孙,哪会这么不知轻重?!”

    “许老将军,朕还称您一声老将军,不过是看在您一生戎马,为太初镇守边疆,劳心劳力。可从没有想过,您教导的子孙,竟然敢图谋造反,实在是让朕心寒哪!”

    微生洲渚之意:是您孙子造反,而非您。

    但许老爷子只道:“他造反?那皇上可知为何?”

    “人心不足蛇吞象,何况是拥兵自重的许家?”

    一句话,便说明许家的自傲,不甘于下。

    “哈哈!”许老爷子大笑,声音依旧浑厚,似乎之前听闻的病气早已不在,突然一声喝:“错!”

    “哪错?”

    “是你昏庸无能,听信谄媚,甚至对这佞臣不管不顾,在都城之内胡作非为!一年可以,两年可以,三年!可以!但是,四年五年,甚至已经六年,您只听信于这佞臣!我们许家镇守边关,劳心劳力,皇上您可有听进我们的谏言?!”

    “不!您没听过!许家的奏折,但凡一到都城,能进了皇宫的,都被这佞臣截下!”

    许老爷子一声声斥责,但凡不了解的人听着,都觉得微生洲渚这个皇帝,是个昏君。

    九国表情各异,有困惑,有玩味,有看笑话的,甚至还有心不在焉的。

    却无一不是希望听到微生洲渚这个皇帝会如何来答。

    “许老爷子这些从哪里听的?”

    微生洲渚语气稍淡,好似真的被说中了心事。

    许老爷子呵了一声,神情厉色,依旧清明的双眼迸射怒意,“从边疆上传的奏折,大事从没有回复过,回复的都是些小事,甚至无关紧要的事!”

    “许老爷子也知道是无关紧要芝麻绿豆的小事,那还要呈交与朕?”微生洲渚反问。

    许老爷子被噎,却立即反驳:“我守卫边疆几十年,一些事自己早已能办置妥当,但不论大事小事,我觉得,身为许家的老将军,是有必要让皇上了解边关情形。”

    “感情许老爷子一片赤胆忠心,倒是朕错怪您了。”

    微生洲渚突然的自嘲,让人摸不着头脑。

    “皇上这是何意?难道我们许家几百年,在皇上眼里,不过是个反贼?!”

    “许老爷子口口声声质问,又是为哪般?”微生洲渚已然对此认定强词夺理,随即又道:“拿来!”

    大总管立即上前,身后跟着十几个太监,手中搬着十几撂奏折。

    微生洲渚随手拾起一个,打开看了一眼,脸上怒气横生:“这是六年前,朕初登皇位,你以边疆有事为由,未回京都,朕体恤你年纪大,回京又是一番舟车劳顿,便同意了。”

    一个甩手,奏折扔给了许老爷子,话突然怒不可止:“可你呢,一连给朕发了两道奏折,其中一道,便是此,就一个阿猫阿狗生了崽子你也给朕禀报!”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愕不止。

    真的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这……身为许将军的许礼瑞怎可能会不懂?!

    “朕看过,这笔迹确实是许老爷子的!”微生洲渚布满云雾。

    初登基的皇帝,虽稚嫩,也不是如此被下臣嘲弄的。

    许老爷子伸手,接个正着。

    他脸色一片黑的打开,这奏折之上并无皇上的批字,而且纸张一看就知,已是有些年月的,视线缓缓在奏折上一动,清亮的眼,忽地圆睁!

    这奏折,他从不知晓!

    而且,这笔迹,确实是他的!

    甚至,还有他的印章!

    谁?!

    究竟是谁?!

    胆敢做出这种事!

    一定是自己身边的人。

    可,不过转念间,他便想起了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孙子,许子安。

    如此,他不能说这不是自己所书,不然,他就不配这将军之位,连自己贴身的东西都护不了,他又怎能护国?!

    再者,若承认了是自己所书,他这个将军,可真是在挑衅当年年轻的帝王!

    两者权衡。

    长年征战战场的许老爷子,已然权衡出了利弊。

    “皇上,您确实年轻气盛,这奏折上书的一条狗,可是军营里鼻子最灵敏的狗,它可以闻到人类所不能嗅到的气味,对我们行军打仗有极大的帮助,所以在皇上的眼里,或许是小事一桩,但在军营里,可是就人命的狗,它能生个崽,那绝对是好事!”

    这一番话下来,倒显得微生洲渚小题大做了。

    “那为何奏折之上不说明?!”

    “我以为皇上该是知道。”

    “许礼瑞!”微生洲渚怒喝:“你身为老臣,连奏折都不会写吗?!”

    不给许老爷子说话机会,继续道:“先皇派许家去镇守边关,就是信任你们的能力,信任你们的忠心,可你呢,从不把边关事情详细禀明,甚至刻意隐瞒,朕若是想要了解边关之事,还得亲自手书一封,亲自交到你手里,何时开始,这太初边关的主人,成了许家?!”

    “若我据实已报,现在,怕是早已没有了许家!”

    微生洲渚甩袖,“你也说怕是,你就靠着你的猜测,就妄自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朕倒是好奇,许家这是蓄谋已久还是不满朕这个皇帝?”

    老当益壮的许老爷子,此时也不免被微生洲渚身为皇上的威严所震。

    他突然意识到,久不回京都的自己,好似忽略了六年的成长,这个自己从不看进眼里的皇上,早已褪去青涩稚嫩,已具有了皇威,甚至连说话,都极其沉稳,说的有理有据。

    微生洲渚一个抬手,挥!

    身旁太监抱着的一撂奏折被他挥掉,有的直接打到许老爷子身前,一撂奏折被打飞,冲击力极强,有的竟被折断,散落一地,落在红布之上,消了怒声。

    手中一空,太监哆嗦跪地。

    皇威已怒,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第一次!

    他的怒气却恰似激了许老爷子,不是怒,而是喜。

    “哈哈!皇上想灭许家,冠上什么罪名都是皇上说了算,我们哪敢反驳!”

    “你口口声声说朕想灭许家,从何看出?”

    微生洲渚反问,凝着许老爷子一双有力清澈的双眸,若许家没有如此大的权利,或许,会收敛,会是一个让他欢喜的臣子。

    但事实是,没有如果。

    “你宠信佞臣,任其胡作非为,滥杀无辜!”

    “何为佞臣,何为胡作非为,又何为滥杀无辜?!”微生洲渚咄咄逼问。

    “入宫不下马,朝堂之上无君臣之礼,窜动大臣公然为其献上女子,只这三大罪,就足以定死罪!”

    宫中明确有规定,入宫者,必须下马,走入宫中,更不得携带兵器。

    朝堂之上,君坐上,臣站下,不可违背,这是对皇上的尊敬。

    然而,谁都知,萧何入宫不下马,甚至连马车都绣着金龙,张牙舞爪!

    朝堂之上,萧何有专属位置,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坐着上朝的臣子,这在太初从无前例。

    众人并无太大反应,因为经过上次的洗刷,朝堂之上,许家的人,少之又少,几乎可以说,不足为惧,而余下的大臣,早已知道萧何俯首称臣,自是也不再多做考虑。

    若是之前他们会选择皇上这边,无疑是因为,许子安那句,萧何已被阻拦在城外,不定早已死去之类的话。

    明里暗里都表明,萧何是忠于皇上的。

    他们信任萧何,自是愿意信任萧何服侍的皇上,所以当时并没有多想,自是选择皇上。

    而现在,皇上也不负他们所望,直接呵斥:“那是朕亲自给予的权利!”

    是的,微生洲渚亲自给予的。

    他要扳倒实力强悍的许家,就必须培养一个更加狂妄自大的臣子!

    而这个人,无疑只能是萧何。

    他不仅留着萧家的血脉,亦是有着与许家同样起点之人。

    许老爷子听见此话,只觉耳边有嗡鸣之声,嘈杂了他的听力,脚下一个不稳,后退了一步,被身旁的人扶住。

    稍缓片刻,他才找回自己声音:“你与佞臣一同作恶,不把人命看在眼里,你……明明就是个昏君!”

    这样的质问,微生洲渚一笑置之。

    凝着曾经征战沙场,凛然之气极重的许老爷子,不禁感叹:“许老爷子,太初半壁江山曾被你握在手里,朕的行踪曾被你了若指掌,你又不曾来过都城,是以,你还认为朕是那个无知无能的孩子。”

    “不!”

    许老爷子一声怒吼。

    众人讶然望过去,许老爷子摆脱了扶他之人,扶着胸口站直,双眼如刀子般刮割着身着龙袍的帝王。

    长年征战沙场之人,的确该是这样不屈的模样。

    可眼前这人,原本一直是被人尊敬的,被人仰望的。

    “他,不是萧何!”

    颤巍巍地手,指着身着喜服的新郎。

    不是萧何?

    众人望过去,此时萧何抿紧了唇,依旧怀抱着瘦弱的新娘,浑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气息,夹着暴戾之气,凤眸紧眯,肌肉拉紧的瞬间,脸部柔和的线条变的凌厉尖锐。

    众人好似又看到了萧何身着碧绿之色,总一张冷面示人,散发着勿靠近的气息。

    果然,薄唇轻启,出口的话带着惯有的冷色笑意:“有何证据?”

    “要证据?好!来人!”

    许老爷子一声令下,相府门口,顺着红毯方向望去,渐渐出现两个人,押着一个……好似女子。

    那女子蓬头垢面,衣衫虽也已脏破,但仍能看出颜色,是蓝色。

    触及到蓝色,萧何已知是谁。

    半梦!

    却又装作不知地问:“这人是?”

    “呵,萧丞相可是好记性。”

    许老爷子转而问向了身旁的一个官员,那官员接到皇上的视线,在蓝衣女子面前瞧了又瞧,瞳孔有瞬间的收缩,急忙掩饰掉再次瞧看,摇头:“不认识。”

    倒是没有被看出破绽。

    许老爷子也不恼,使了眼色让人放开她。

    就在这一刹那,半梦立刻踏着红布跑向前,眼看脚就要踩上新娘的拖地长裙,被芳华一个挡住向后跌倒,“这是相府,请记住自己的身份!”

    跌倒在地的半梦从地上爬起,怒瞪着芳华,神志竟然很是清醒,“你做什么?!不过是个丫环,胆敢如此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谁?”芳华轻声问。

    若是看她双眼,一定认为她很是清醒,可是了解她的人,听她这口气,便知,不是清醒的。

    芳华与半梦六年前有过交集,同住相府的,又是身为奴婢,主子就这几个,她还算是了解半梦的。

    半梦在众人面前最会装,她不会如现在这模样,她爱面子!

    “我才是萧何的妻子,我才是萧夫人!”半梦喊道。

    隔着凌乱的华发,又想再次扑向萧何,已被暗影直接拦下。

    “你们做什么?!”半梦吼道。

    萧何不过淡然看了半梦一眼,嘲讽道:“许老爷,这就是你找的证据,一个疯癫的女人。”

    “是啊,也只有疯子才永远记得自己是何身份,记得清清楚楚!”许老爷子强调。

    “不过是痴心妄想的人,永远活在自己的梦里,许老爷觉得,这样的女人,本相都要一一接收?”毫无怒气的语调,不过是单纯的反问。

    “哈哈,丞相果然好想法,没有无缘无故的因,何来这样的果,丞相莫不是在害怕,才如此推脱?”

    凤眸凝着痴醉的半梦,薄唇沁出笑声:“本相是何样的人,许老爷子应当清楚的很。”

    是的,许老爷清楚,所以他才找到了半梦,命人给她解了毒!

    而且一同解了令人陷入浑噩之中的毒。

    可惜,这个半梦不争气,竟然沉醉在梦中不醒!

    微生洲渚直接质问:“你是谁?!”

    许是他的呵厉吓着了半梦,半梦捂头蹲在地上,不住喃喃:“我是谁?我是谁?”

    “不过是个疯子,许老爷子莫不是逼急了,这才来蓄意诬陷于本相。”萧何再次加了把火。

    许老爷子怒瞪着半梦,明明就已经好了很多,现在怎么就又突然连自己都不认得了?!

    怒斥:“萧何!你休得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许老爷,今日是本相大婚,你这样弄来一个疯子说是可以证明本相不是萧何,本相倒是不明白,许老爷今日是要做什么?”

    他的话极其无辜。

    “丞相极力否认自己的身份,又被皇上护着,我不过是一庶民,自是抵不住你们位高权重。”

    话语忽地一转:“但是,国有国法,既然他不是萧何,就是一直在欺骗圣上,而圣上又有心包庇,草民自是无力反驳,只愿上天睁开眼,惩罚了这个欺上瞒下的萧何!”

    说着,堂堂一个将军,竟然直接跪在地上,仰望天空,含着泪花。

    那双从不下跪的膝盖,这次竟然直接跪了天。

    甚至,老泪纵横!

    “我一生戎马,护太初国泰平安,只因手中兵权过重,就被皇上猜忌起意,我许礼瑞敢作敢当,对得起天地良心,对的起老祖宗!可惜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若是一头撞死在这里,如何向老祖宗交代?!”

    哽咽破碎的哭喊,竟让人不由心头大动。

    原本坚信的许家叛乱,隐隐有了动摇。

    恰在这时,半梦一个吼道:“我是萧何亲自求娶的丞相夫人!”

    人们一声惊呼。

    这个局面转的太快,若是真如此,那个新娘,莫不是真的是萧何嫌弃了这个女子,才从街上抢了一华发女子?

    又或者,是否真的,这个萧何不是萧何,所以才不愿娶了这个女子为妻?

    一时间,种种猜测在各人心中蔓延。

    似乎,这种蔓延,已经延伸到了九国这里,只瞧九国使者默默垂头,似在思索着。

    “这位姑娘,你为何如此说?”

    是复始,隔着红盖头,她已然听出是谁的声音。

    众人皆是被这缓慢温和的语气所吸引,纷纷凝着身着华丽喜服的新娘。

    却是激怒了半梦。

    她一个眼神瞪过去,喝道:“是你,是你抢了萧何!你不过是个将死之人!”

    “姑娘,今日是我与相爷的大喜之日,请你说话尊重些。”

    语调,明明就是与陌生人交谈。

    “复始,是你,你个贱人,你明明喜欢的是何夜,你为何要勾.引萧何,为何?!”半梦疯狂地要冲过去,她要杀了她,杀了她!

    暗影挡在前面,亮出了刀剑。

    剑刃上闪现银色亮光,晃了半梦的眼,她眼睛一眨,本来虚弱的身体一晃,堪堪站稳。

    “半梦。”复始终于喊出了这个痴癫之人的名字。

    众人讶然,果然认识。

    那萧何为何当做不知?!

    许老爷子突然觉得有些不安,这个女人,现在为何要承认认识?!

    只听复始继续道:“六年前你选择离开,不就是想摆脱掉相府,这里不能满足你的欲.望,你游走四方,过的逍遥自在。如你所愿,这里的人都忘记你了。”

    “不!不!不!”半梦拒绝。

    “半梦,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你拒绝过相府,相府接受。可这里,也不是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的地,我们不认你,是你自作孽。”

    半梦眼前忽然飘零着支离破碎的画面,是六年前的何夜在她面前走来走去,无一不是满脸的笑意,是对自己的宠溺。

    “爷,梦儿错了!”她跪在地上,低低泣着。

    “爷,梦儿对不起何夜,是当年我下了毒,害死了何夜,爷,对不起!”

    半梦忽然的道歉,复始觉得有些莫名。

    不过好在,“许老爷,她是您来证明相爷不是萧何的,现在她已经承认了何夜已死,您还有何话说?”

    许老爷子确实没有想到。

    曹玄逸说,这个女人可以证明萧何就是何夜。

    他也曾试过,半梦清醒之后,一直喃喃自语着:‘萧何死了,死了,哈哈哈!’

    可现在她却为何改了口?

    神志不清的半梦,忽然身体一软,倒在地上,凌乱的发布满了脸,看不清长何模样。

    这一瞬间,凤眸紧眯,扫向旁边悠哉喝茶的美人,美人灿烂一笑,便是承认:自己送的这个礼,丞相要如何还?

    摄心术,他真是用到了极致。

    不用看他眼,只要他想操控的,都掌控在他手中。

    这个人,惹不起。

    萧何也懒得去惹,对于长相太美的男人,他只觉得……变.态。

    美人瞧见了他的不屑,恨的牙痒痒。

    暗影很快把半梦带走,属于相府的人,别人没有资格拦住,即便相府背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这一回合,许老爷子又败了!

    微生洲渚乘胜追击,发话:“带人!”

    带的,自是是许子安。

    许是早有所准备,不消片刻,人已被带到。

    许子安一出现,明显是被重新梳洗过,毫无狼狈之色。

    “爷爷!”

    喊出的话,底气充沛。

    任谁都知,没有受苦。

    可在许老爷子看来,只觉得来气,这个不孝子,若现在已经被折磨至死,他完全有翻盘的把握。

    “你这个不孝子!你做了何事,竟让皇上给许家戴了造反之罪?!”

    许老爷子一句话,提醒了许子安决不能承认造反。

    现在就看许子安如何来圆。

    “爷爷!我不过是进宫来看看妹妹,他们就给我冠上了造反罪名,甚至把虎符夺了去!”

    “你!”许老爷子忽然捂住胸口,有些喘不上气,恨铁不成钢啊!

    许子安跪在地,哪里知晓自己说错了话,继续道:“爷爷!您快救救我,我真的只是进宫看看妹妹,哪里晓得会发生了这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微生洲渚只问:“许老爷子,您还有何话说?”

    “子安已经说了,他没有造反!”

    这一刻,许老爷子也唯有把住这个借口。

    “虎符由许老爷子掌管,朕都还没有下交接令,如何到了许子安手中,许老爷是要如何给朕来编织这个谎言?”

    对的,虎符是个致命伤。

    你可以不是造反,可以不是单纯的来看自己妹妹,却不可以带着不属于自己的虎符。

    “虎符代表着太初最大的兵权,许老爷子私相授受,是何意?!”

    微生洲渚身为皇帝,他有皇帝不容挑衅的权威。

    “是我管教不严,被他私自偷了虎符!”

    偷之一字出,众人倒吸了口气。

    这意思是,许老爷子要放弃这个孙子了?

    “朕也认为,许家一向忠心爱国,出了这不肖子孙,许老爷子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皇上说的是。”

    许老爷子如此及回,倒是显得不过是君臣之间有分歧。

    “许家私自在都城开青.楼,甚至制造火药,许老爷子,您做出如此毁天灭地的东西出来,让其它九国如何安?!”微生洲渚一反平和语气,怒斥。

    “许家没有!”许老爷子立刻反驳!

    一身正气,泄露无疑。

    在场的,若论谁最有正气,定是数许老爷子,老当益壮不说,浑身的凛然之气,任谁都觉得,他不会说谎。

    “许老爷子,朕本想给你留点情面,或者,你主动认罪,朕可以给许家留一条血脉。”

    这是微生洲渚做出的让步。

    “许家没有做过,如何承认?!”

    “别怪朕没有给你面子!”

    “皇上给的面子,我定要接住,可臣就是没有做过!”口气相当的硬!

    微生洲渚额头青筋鼓起,脸色瞬间阴沉下去:“那这些是什么?!”

    一张纸被扔在地上,那是许子安亲手签下,在寻芳楼取火药的支据。

    此刻就如一片飘零的落叶,晃悠悠地落在地上,而上面最显眼的,莫过于许子安盖下的属于自己的印章。

    而且,还有同奏折上一模一样的,属于许老爷子的印章。

    上面的交易,是火药。

    一方是寻芳楼,是许礼瑞许老爷子。

    一方是是许子安,借火药。

    写的清清楚楚,寻芳楼是许家所有。

    “许礼瑞!你公然在都城建立青.楼,以其为掩饰私下制作火药,你把朕置于何处?!现如今,知道犯法了竟自己炸了寻芳楼,以埋葬罪证,可不曾想过,还留有这么一个罪证吧!”

    微生洲渚的声声呵斥,直接定了许家的罪!

    九国其实早已听闻过此事,所以对于来太初,正好太初自己给了个台阶,他们就顺着下来了,正好打听一下关于这火药之事。

    太过可怕的东西,便是威胁。

    在各国不被允许存在。

    现在太初皇帝主动提起,一个个便是竖起了耳朵。

    “我们许家,没有做过此事,我一直呆在边关,忙着边关之事,哪有时间来都城做这妖孽的事情?!”

    “有证有据,许老爷子这是拒不认罪?”

    许老爷子沉默不语,他在思量着,思量着所有的事情。

    可是在脑袋急速运转之时,他竟然发现,自己已走入了死胡同。

    似乎,自己走入了别人的陷阱之中。

    “这里所有人,都可以证明,许子安造反,火烧长秋宫,意图谋害皇子!”

    微生洲渚丢出了一个更大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