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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页【奇缘版】——阴阳界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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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说起这件事来,我就一肚子的气!”

    小黄蜂满脸的不高兴,小嘴撅得老高,“当时情况危急,我原先是想当董存瑞似的英雄来着,可临了我又转念一想,也许厚大衣就能挡住火箭弹,我何必去送死?”

    美目盯向许云松,“豹子头你也知道我的大衣是反穿在前面的,于是我就动手把大衣凭空一抛,跟着往旁边滚地躲闪……”

    旁人惊偿!

    “唉……八辈子的万幸和八辈子的倒霉都在这里同时出现。”

    旁人迷惑!

    “谁想到我脚下是个陷阱!”

    旁人又惊!

    “这不……火箭弹过来的时候,我呼啦就落下去。”

    旁人再惊!

    “火箭弹有没有被厚大衣给拦住这个我不知道,但是爆炸把陷阱给炸塌了这个我知道!”

    旁人云思……

    “这八辈子的万幸就是这个陷阱救了我的命,这八辈子的倒霉就是我好心好意救大家,结果被活埋了你们都不来管管我,真是没良心,叫人好心痛啊……”

    旁人汗颜……

    几乎是奉献双簧的李珮瑶腹笑不已,她撇着芳唇说到这里故意愁眉锁眼嘟嘴装生气。

    小黄蜂的解释合情合理,几人都听得出神,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瞠目结舌地傻站着。

    豹子头大惊失色道:“不不不,我们哪能不去找你?”

    言者一拍脑袋,“我们……唉,真他娘的笨呐,到处都看了,咋就没想到去煤堆里刨刨!”

    许云松深深自责,他相信这个解释,因为夜黑,人影模糊,一瞬间的事,谁也不敢对自己所看到的情况下定论。

    连亲眼目睹事实的许云松都信了,其他人哪还能不信?

    他们释去长久以来笼罩于心的困惑,感慨着唏嘘一气。

    主导这堆谎言的“妖域魂香”差点没笑出声来,“她”继续给旁人耳语。

    双人的信口雌黄又来。

    “幸亏陷阱里没有尖木头,要不然我死定了!”

    “我为了从这可恶陷阱里爬出来,费了很大劲,像一只竹笋般拱啊拱啊……只差一点就死翘翘了!”

    “等出来以后才发现,四周连一个死人都没有!战斗早都已经结束,而我则被你们无情地抛弃了。”

    “唉……我的大衣也没了踪迹,里面可是放着我最珍贵的手表。”

    她口气突变,“咿,咋还有一个!”

    小黄蜂根据流星的提示折身看了一眼,紧接着就跑。

    旁人再次发愣……

    “这丫头她又搞什么?”

    “咿,还有一个是啥意思?”

    “莫非还有贼?”

    李珮瑶一动,远处有个穿黑色衣服的人也动了,狼狗张良迅速出击。

    因为有三个人在往人群中穿跑,候机大厅不由得小乱起来,狼狗张良竟然一下子找不着北,更找不着人。

    武赢天跑在身主之前,抓贼本就是妖精的嗜好。

    可是……

    “她”一激动,肾上腺素突增!虽然还不至于到激发电光彩虹出现的地步,但头发末梢已经带上了上万伏的电压!

    妖精抢先来到蟊贼旁,在李珮瑶上手的前一刻,“她”的发尖碰了这厮的脖子一下,结果这厮“呃啊”一声瞬间被电晕过去。

    见身主扑来了,妖精急忙避让,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已是将人解决掉。

    就在李珮瑶差之毫厘就触及到人时,对方正“呃啊”在昏厥倒地的过程中,她还纳闷这贼挺乖的,未拿先叫,然后连挣扎都不试探性地来一下就瘫倒。

    “良哥……我拿住他了!”

    张良听声挤过人群一看……

    还真是!

    随后自然是上去帮忙,结果狼狗发现这蟊贼软不拉几的,连屁都不放一个。

    “小黄蜂你放手吧,我拿稳了!”

    “怎么又是一个晕菜的?呵呵……这回是你把他给打昏的吧!”

    李珮瑶一脸茫然,但由于有流星的存在,所以这原因就归结到她那边。

    小黄蜂上演真实的谎言,她扶着自己的前额叹气起声:“哪有……没有啊,我刚一拿到他,他就大叫一声软瘫了!我怎么老逮到些一碰就晕的病贼呢?奇怪!”

    机场里的警察又来收人,他们被小黄蜂告知,这贼与刚才抓的那两个是一伙的。

    张良问:“这次你又是怎么发现他的?”

    此时,何伟、郭红虎、许云松已是一溜地站在了旁边,竖耳恭听。这次妖精没有帮忙,她要看看这个身主的应变能力如何。

    李珮瑶暗暗左顾右盼却一直没有等来提示。

    她想:“流星不说话我只好自己应付了,用听力来蒙人吧,反正听力好不是罪过,也顺应道理,否则他们要猜测更多。”

    只见小黄蜂她比划着,语气颇调皮。

    “这家伙还真是个自投罗网的笨瓜……该他倒霉。”

    “是他自己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放贱瞎嘀咕‘倒霉!今天真邪门,今天怎么到处都是警察?干巴和小金都扑了,我得赶紧离开。’”

    “我一听,哟!还漏一个,这不是同伙又是什么?”

    旁人俱都火鸡。

    许云松道:“老天!你是顺风耳呀?我怎么没听见。”

    “妖域魂香”急了,这个李珮瑶编得什么胡话?如此一来还得我来收拾烂摊子。

    诡秘的耳言再现……

    “是呀!我就是顺风耳,我不但是顺风耳,我还是千里眼呢。”

    小黄蜂坏颜面对何伟,“局长,此前在乘客出口我好像听见您说,要我哭出一盆眼泪来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太听明白,您给解释一下。”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因为……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还没见着人影呢。

    何伟驴了,他觉得这件事情不可思议,心里打出无数个问号。

    满脑子浆糊的人自是有话:“不,不会吧!你是怎么知道的?哎……奇怪了,你这小丫头,你真是顺风耳呀!是,我的确是说过这话,但那时候你都还没出现,你你你该赶快解释一下。”

    李珮瑶根据流星的提示进行辩白。

    “没什么好解释的,其实这也就是我侦查本领的来源,天生的。”

    “只可惜……这千里眼和顺风耳不是随时都有,得看运气,有时候是几个月都眼花耳背。”

    “而且我还发现,自己这特殊的机能在随着年纪的增长而退化。唉……能用一天是一天吧,顺其自然好了。”

    郭红虎隐隐怀疑,他质疑道:“你没吹牛?”

    斩钉截铁:“没有!”

    质疑不断:“这么邪门……那好,你再表演一次。”

    耳言悄然,李珮瑶配合着手势嬉面侃侃。

    “看样子,我不露两手你们是信不过我了……呵呵。”

    “没问题,我以前既然敢在局长面前夸口说自己是侦察天才,今天索性把本事都亮出来……你们可以验证一下。”

    “看好了……西边的那个坐在行李箱上玩手机的小伙子(距离65米),他现在玩的游戏是愤怒的小鸟,你们谁有兴趣可以亲自去看看……”

    “我去!”

    张良甩出一声随即离开。

    “听好了……在卫生间门口等人的那两个姑娘(距离80米),她们俩谈论的话题是去东三省旅游的内容,现在正讲着长白山呢,你们谁有兴趣可以亲自去听听……”

    “我去!”

    郭红虎腾步急走。

    李珮瑶狐色对剩下的人“发难”。

    “局长,您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听见您说的一盆眼泪的话了吧,呵呵……”

    “豹子头,你也谈论过我,你是不是出口那地方开玩笑说,要把我弄去当武警啊!哈哈哈……

    何伟和许云松听罢犹如中风一般煎熬,煞是瞠目结舌!此二人均想:今天不是见到了女神,就是遇到了女鬼!

    张良很快就转回来,他一脸的迷糊,“大小姐,你是女神呐!”

    郭红虎随后也回来了,他抽起嘴角,“姑奶奶,你怕是女鬼!”

    李珮瑶替流星彰显出喜色连连,“行了行了,我自打从陷阱里的阎王子孙处回来后就没正常过,一直都神不神、鬼不鬼的。都别愣着,走吧!呵呵……”

    五人一起上车走了,张良兼职当了司机。

    车内豹声不断……

    “妙哉妙哉,我许云松今天算是开了眼。”

    “小黄蜂,你来我们武警部队当兵吧!干刑警是好,可干武警更好,反正都是警察。”

    “嗯……回头我就和部队首长说道说道,保证能给你弄一个女兵连长的头衔,咋样?”

    不和谐的旁音:“嗨嗨嗨……”

    郭红虎一溜的白眼瞅去,紧接着扇铁掌劈啪拍打许云松,“挖墙角都挖到我这里来了,你给我下车去!”

    车内轰笑……

    笑颜如花的李珮瑶随意地将头探出窗外,结果她又惊奇地在风中听到耳言……

    小黄蜂怪诞地回复许云松。

    “豹子头,你少跟我提你们武警的好,若不是因为你们侦察连没良心,我也不至于当了好久的叫花子警察。”

    “我从陷阱出来后只觉得天苍苍野茫茫,风雪漫天现迷茫,根本就没法找到大部队。”

    “回不来是小事,关键是饿呀……饿都快要饿死了,知道吗,那段时间我一直都是靠啃树枝树皮为生。”

    许云松大笑,“又逗我!你这小妖精,连把别人脑袋挂树上的事你都干得出来,可能做叫花子么?我知道……你就是去打劫也不会去啃树枝树皮的。”

    车内车外痛笑……

    车顶上的妖精实在憋不住,也小声“咯咯”

    何伟揉了揉腰伤之处,洪声言语:“丫头,我看你是闲不住了,而且旁边还有某些人在虎视眈眈的。这样吧……你的书不用念到毕业了,一个月后正式上班,进张良他们组。”

    “呀……太好了!小女子谢过局长大人!”

    李珮瑶大喜!

    她在狭小的车内手舞足蹈,胳膊左右攻击……旁人闷哼不已。

    激动之人脑子并不糊涂,她问:“呃……那我的毕业证咋办?这可是中途弃学。”

    “少不了你的。”

    何伟笑道,“张左盛敢不发你的毕业证,我就敢不要他的学生,一个都不要。”

    车内外又轰笑……

    稍后,何伟问:“诶,小黄蜂,你现在是要回学校,还是去局里?”

    “那还用说,当然是去局里了,我的钱包、手机、证件全搁那了,我可不想净身出户。”

    “行,我们先去填填肚子。”

    一局之长定夺地拍了拍司机,“狼狗,去桥香园,这一顿专门要吃小黄蜂蒙自家乡的过桥米线,算是接风。”

    她笑,“哈哈……局长大人英明!”

    [金碧路,桥香园……]

    一行五人进去要了菊花过桥套餐,倍香地吃着,席间谈笑不断,尤其是豹子头与郭红虎臭味相投,二人不时要对掐,气氛搅合得极其热闹。

    李珮瑶只是强颜欢笑,其实脸色不是那么好。

    因为……

    她察觉到自己对流星的心灵感应自停车后就越来越弱,对方并未跟进来。

    妖精曾经的身主其心忐忑不安。

    “流星说过自己即将离开,虽然这次又重逢,但也许是巧合,抑或者就是特意过来探探,看看诺言的践行情况。”

    “流星如果是外星智慧生命,那么她必然也需要吃东西,这边吃的正欢,她或许也是吃东西去了,可是她并未走远……吃什么?”

    武赢天的的确确是在吃东西,“她”早就饥肠辘辘了,一个无形又无钱的妖精不可能大大方方进去吃米线,除非是偷。

    妖精如何果腹?

    桥香园门口的一棵树摇晃老半天了,并且是越摇晃枝叶越稀疏……被牛啃一样。

    于是……

    里面的五个人有滋有味地吃了五大碗菊花过桥米线,外加二十份聊以解馋的特色碟菜。外面的一个妖精心满意足地吃了五大根嘎嘣脆的树枝,外加数百片聊以解馋的树叶。

    填饱肚子回到车里之后,李珮瑶疏解了杞人之忧,因为那份来自于车顶方向的心灵感应很强烈,流星还在!

    [市公安局……]

    但见略有憔悴和走样的小黄蜂,众刑警便引声欢呼……

    “小黄蜂!”

    “嘢……我们的巾帼英雄回来了!”

    “哈哈哈……”

    “许连长,你也来了!”

    “……”

    乱哄哄地闹了好一阵之后,何伟发话了,“行了行了,该干嘛干嘛去,以后有的是时间招惹这只小黄蜂,她很快就要来正式上班了,你们小心别被蛰着就行。”

    “嘢……”

    又是一阵欢呼……

    众警最终不得已各行其事,忙活去了,重案一组积压下了不少的案子,即便分摊到每个组也还是不少,他们难有闲得无所事事的时候。

    张良满怀歉意地交给小黄蜂一件本就属于她的东西。

    一旁的“妖域魂香见罢骇然!

    她万万没想到这昂贵的定情之物已是面目全非,垃圾得不值一文。

    当拿到自己的定情手表时,收纳之人在言语间她的脸色变了三变。

    疑惑……

    “啊!这是什么?”

    震惊……

    “呃……你是说这黑不溜秋的东西就是我的手表?”

    哭笑……

    “哎哟,哎哟……我的天,山顶洞人戴的手表都恐怕比这块要时髦许多,这哪是手表呀,根本就是一坨熏黑了的废铁块嘛。”

    悻悻取回自己所有的随身物品之后,李珮瑶准备要走了,许云松也要回部队,于是二人同乘一辆车离开。

    张良换开重案组的车送许云松回武警总队,顺道着捎了李珮瑶一程,因为她只是去闹市区里的大恒国际。

    [大恒国际……]

    明里暗里的两人都急切地想见到自己所爱之人,脚步一律很快。

    李珮瑶知道流星就跟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她高兴之余隐隐不安,对方若是一直这么如影随行,那么自己就毫无*可言,亲密之事该咋办?

    走了一程后她渐渐遗弃了不安,因为流星的附身不是一日两日了。

    前行者碎碎地心起异念:

    “脑子坏掉了……我真是愚不可及!”

    “唉……想当初即便初吻都是自己与流星共同分享的,莫名其妙的双身之吻由来已久,根本就是源远流长,只是自己不明就里罢了。”

    “如此一想我就心宽了。”

    “呵呵……此刻想要害臊都没理由,何况现在对方只是在一旁,这就更无所谓了,真要害臊也该是作为旁观者的流星害臊。”

    武赢天的心思与李珮瑶决然不同,“她”根本不去考虑害臊不害臊的问题,而是心痛,深深地头疼。

    妖精伤怀愁颜地灼心。

    “我刚刚适应了做女人,现在又做回了半个男人,这半男半女、全男全女颠来倒去的,我快要疯了!”

    “原来妖精我只不过是只华丽的木偶,演尽了世间所有的繁华,才发现身后有着无数的金丝银线,牵动我的是命运,哪怕,一举手,一投足。

    [总经理办公室……]

    门开着,里面只有方见一人独在。

    “老公……”

    李珮瑶目光灼灼地闪到门口,肆意地随心叫他。

    她这一声叫得很亲热,暖暖麻麻的,可是她这一声于尚未寻回男性思维的武赢天来说却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扎在其胸口。

    血……

    仿佛流淌至枯竭。

    妖精在心里滴血。

    被双身莫名地爱恋之人惊出了声……

    “老婆!”

    他的这一声似乎是给予对面两人的,不管是看得见的,还是看不见的,均湿润了眼眶。

    这一句缱绻的问候只有两个字,却让人默默聆听,荡气回肠。

    武赢天仿佛步入夜阑人静,屏住呼吸,深深陷入这清澈湛蓝的曲音中,心生感动,灵魂随乐韵在云端飘荡。

    此时,世界停顿,心如止水。

    那来自恋人的声音,是最自然,最纯朴的声音。

    静静地聆听,安详、静逸,让人感受到爱的气息。

    妖精,耳酥了,心醉了!

    方见眼睛猛然大亮,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资料,一脸匆忙地赶过来,紧紧抱着李珮瑶。

    拥抱……

    激吻……

    有一种感觉它叫错觉,刚刚还以为自己如同吃了人参果,全身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前一秒的激动中原来不需要太多的辞藻描述,就如一颗悬在嗓子边的怦怦直跳的心,无以言表的美妙。

    可现在呢?

    武赢天觉得连世界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或是掉落深井,“她”想大声呼喊,等待他的救援。

    也许不需要吧,这种感觉未尝不可。

    于是,妖精的心变得像一只鸟充满了警觉,一直在飞,不肯停留。

    忽然间“她”醒了——自己是男人!那个曾经的性别确实存在过,但她已随风而散,她的情感也随风而逝。

    武赢天准备走了,没有艰难的不舍。

    别离并不悲痛,但还是令妖精的头发末梢逐步聚起电荷,越来越多。窗外的微风拂过,几缕发丝扬起……飘然过去。

    “呃啊……呃啊……”

    激吻中的二人被电得扑腾扇翅膀。

    “怎么回事?”

    方见四下去看,“什么地方漏电,好像被电到一样!”

    李珮瑶凭直觉而惊慌,“流星!流星你……”

    呼喊间,她明明地感受到流星的离开,很快!那份心灵感应急速衰退,虽没有弱至似有似无,却也距离甚远。

    “留心?”

    身边人不解,“赢溪,你让我留心什么?”

    “没,没什么。”

    李珮瑶诓道,“有没有找到电流的来源?”

    方见郁闷地回话:“没有,好奇怪,我们脚下就没有电线,哪来的电?”

    她曲而释疑道:“小别胜新婚,或许是我俩自起的激情电流吧。”

    “啊……哈哈哈……”

    方见大笑,“真有你的,接个吻都放电,那新婚之夜咋办?插头进插座的,你可别把我这个新郎官给电死了去。”

    “讨厌了你……流氓。”

    撒娇之下,方见才于此刻好好端详了自己小别的妻子,因为她与生俱来的体香忽然间没了,就在两人被电击之后。

    她的身体明显变了,整个人瘦了一小圈,皮肤也有了瑕疵,没有过去白皙,更没有过去光滑,连小痣也浮出几颗。

    “赢溪,你太憔悴了,这次出任务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还要诈死。”

    李珮瑶自知流星曾经带给自己完美的身体,现在那份完美已然因流星的离开而故去。

    “是,的确是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但具体情况尚属保密阶段,请恕我不能直说。唉……装死是被逼无奈的谎话。”

    不自信而又不安的她释道:“我,我确实差一点就死去……我因弹药爆炸几乎死过一次,在医院睡了好多天才醒来。”

    “什么?”

    “是真的,所有人都以为我牺牲了,所以我才会给你打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好险!”

    “岷弟,现在的我活是活下来了,但我突然间成了黄脸婆,这样普普通通的我……你还会要吗?”

    方见以吻代答……以拥抱表心。

    她秋水含情,脸上泛起一抹羞红。

    [大恒国际的楼顶……]

    同样被莫名出现的电流所惊吓的武赢天立在宽广的屋顶。

    “她”已是明白了在机场的时候自己为何会将最后一个蟊贼弄瘫,原来是自己身体的电流从头发中释放出来。

    此刻的她不想对谁抱歉,只想宣泄一下被命运作弄的郁闷。

    “喀嚓……轰!”

    “喀嚓……轰!”

    “喀嚓、喀嚓、喀嚓……轰、轰、轰……”

    大恒国际的楼顶电光闪耀,朦胧的氤氲被撕裂!

    雷电本无奇,可当下却是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

    天空之城火树银花绽放,炸雷撼动了高楼,压迫着小半个昆明老城……

    街口上的路人骇然,纷纷驻足举目观看这一怪诞的“自然奇观”。

    “快看呐!是标准的晴天霹雳!”

    “嗬,闪电还是倒着劈向天上!”

    “地母斗天帝,不可思议啊!”

    “难得一见的奇迹……”

    “……”

    方见的办公室距离楼顶不远,炸雷的声音犹在耳旁,玻璃震得颤响,煞是惊人,叫仍然在热吻中的二人差点互相咬了舌头,他们再次被弄得惊魂不定。

    “好大的动静,这老天爷在愤怒什么?大晴天打雷……实属罕见。还打这么多,蛮吓人的。”

    方见嘀嘀咕咕自个跑到窗子边去观天象,越观越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脸都返古了。

    李珮瑶并未去探究竟,她猜想是流星所为,并猜测流星也许是在附身期间爱上了方见,所以这才会怒出刚才的电击,然后是现在的晴天霹雳。

    不知所措的她暗暗呢喃:“流星你还好吗?你这是在责怪我吗?流星,流星……”

    连续不断的电闪雷鸣骤然停歇。

    “留心?”

    身边人听到了私语,他又不解,“赢溪,你让我留心什么?”

    “哦……没什么。”

    为绕开话题,李珮瑶言语的同时犹豫地从包里掏出了一块丑陋的金属物。她捧着漆黑的铁疙瘩道:“老公,咱俩的定情之物被炸坏了!”

    “呃……”

    方见蛤蟆着取到自己手中,“这……这是我送给你的百达翡丽手表?”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它。”

    “没关系,没关系的。”

    他狡黠一笑,“我正好看中了一块款式更新颖,更适合你佩戴的手表,正愁着买还是不买。”

    轻轻一吻,“现在好了,可算有了个不错的下单借口,这次是结婚礼物,你可不许拒绝。”

    她猫咪了……

    ***

    陈旧的小巷,破旧的家。

    武赢天回家了,“她”从衣柜里找出套前女友的旧衣服暂时穿上,并咬舌根显身。

    除了厚厚的积灰,这房子在主人不在的期间不知被蟊贼光临过了多少次,到处都是杂乱不堪。

    于是,“她”只好重新收拾,一直忙到天黑都还未整理完毕。

    因欠费多年,家中不知何时早就没了水和电,所谓的打扫卫生只是用扫帚和干抹布,弄得不是很干净。

    夜风徐徐,妖精拿了把木椅子坐在小院中,抬头呆呆地出神。

    “她”口中断断续续地发出微声。

    “好孤独!真正的孤独。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亲人不再是亲人,朋友不再是朋友,同事不再是同事,恋人不再是恋人,敌人也不再是敌人。”

    “敌人,可笑……我似乎连敌人也没有了。孤独到这份上我真是无言以对,用个烂词来形容最恰当不过,情何以堪呐。”

    “此时此刻,我好像是这个世界上多余的人,命运从一出生起就注定了凄惨。既没有需要关心的人,也没有人会来关心我,留于此地作何?不过是空悲切罢了。”

    “要不……我再回南木窝河的山洞去?最起码那里有鸟语花香,每日畅游之下还可与鱼为伴。”

    “我现在的食谱这么宽,连花草树木都能当饭吃,较之过去更自由了,原始深林的一切都可果腹。”

    “……”

    这一夜,甚难眠。

    [次日……]

    整理完余下的卫生,然后给养母的遗像烧完香磕完头,武赢天带上门,锁好,钥匙照例塞回到门头的墙缝里。

    一身旧运动衣,并且身无分文的妖精准备回第二个家,那里是真正自由自在的天地,而且完全只属于“她”一人,偶有过往的游客打扰也只是暂时的。

    “咯……”

    险些撞人的自行车刹车声顿响。

    妖精听声回头,身后之人竟然是自己的高中同学,同桌——欧阳曼茹。

    不假思索的一声:“欧阳曼茹!”

    对方迷糊,“你,你是谁呀!”

    浑浑噩噩的武赢天忘了自己已非当初的自己,对方的疑惑叫“她”反应过来自己唐突了,一时有些难堪,“我,我是武寻天。”

    欧阳曼茹掩口啊了一声,眼睛睁至大无可大,似乎不敢相信一个多年不见的男同学居然变成了女同学,而且还是美女!

    武赢天无奈地用现实中存在的另类辩道:“我做了变性手术……做女人挺好的。”

    欧阳曼茹又严重地啊了一声,审视久久之后她确实于五官中看到了武寻天的影子。

    她捂嘴尴尬而笑,“哦……难怪!简直是大变样,直逼中国古代的四大美女!要不是见你从家里出来,我可不敢认你,真的。”

    武赢天知道自己的解释令对方很难适应,“她”苦笑趣道:“我做女人是不是比做男人更出色?”

    欧阳曼茹点头如捣葱,“嗯嗯嗯,还真是,你做男人挺普通的,做女人却是绝色了!”

    “她”妖道:“做女人的滋味很好,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常遇色狼,而且工作难找。”

    欧阳曼茹咬着嘴皮笑了笑。

    她是唯一来过武赢天家的女生,知道这个家很不堪,又脏又臭,所以心里有深深的阴影,现在对方又做了变性,这就更堵心了,实在没办法与这位“女同学”亲密。

    妖精知趣,也没有主动与之来个拥抱什么的亲密亲密。

    欧阳曼茹变话题问:“诶,武赢天,自从你母亲过世后你就辍学了,这么些年你都是一个人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