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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商榷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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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四娘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别吵了,既然十一郎和萧伯伯都回来了,人也算都到齐了,我们还是商量要事要紧。”

    初时他听得萧十一郎说风四娘有急事相商,他曾询问过萧十一郎,但是萧十一郎也不知道,他心里便觉得疑惑。后来又听得沈璧君倒下,情急之下赶了回来,方才得知沈璧君无碍,心中已是宽慰。又听起风四娘说有要事相商,风四娘迟迟不透露到底是何事,非得等到自己回来,便已猜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又见风四娘一脸正色,他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缓缓开口问道:“风姑娘,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四人人一听,便各自寻着椅子坐了下来。连城璧做堡主之时,二锅头只是连家堡的一个下人,自从他的真实身份暴露之后,众人心中无不敬仰,如今世事变迁,连家堡在沈璧君手中打理,二锅头本来身份特殊,众人已然心中明白,二锅头迟迟便是沈璧君的未来公公,二锅头如今在连家堡中的地位已是如主人一般,已今非昔比。古人以右为尊。右首坐着首位坐着二锅头,自是当之无愧,众人也无甚异议,其次便是萧十一郎。杨开泰早已与连家堡脱离了干系,如今连城璧已去,不过是看在沈璧君的薄面,伸出援手相助,自是以客人的身份以礼相待。则是四坐在左首首位,其次才是风四娘。泥鳅陪侍在风四娘的身后。江湖中人不屈小节,萧十一郎和杨开泰三人年龄相仿,平素都是称兄道弟,大厅之中四人却是二锅头年龄稍长,名望最高,所以首座倒是当之无愧。风四娘其次,风四娘一介女流,她性子本来随和,不拘小节,不管坐哪儿倒是无所谓,也无甚怪,坐在杨开泰下首。刚好坐落,便有丫鬟奉上茶水点心。

    风四娘一听二锅头的问话,脸色低沉,低头沉吟,才缓缓道:“其实这件事情与开泰和连家堡有关,事出突然,我一个人不敢稍加抉择,才将大家召集起来一起商量对策。”萧十一郎很少听到风四娘如此严肃的语气,看着风四娘那张紧绷的脸,也是微微一惊,也正襟危坐起来。

    杨开泰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惊讶道:“我?”风四娘点了点头。

    风四娘一脸正色的看着杨开泰,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璧君想将连家堡交给开泰。”众人一听,心中一惊。尤其是杨开泰,霍然长身而起,惊讶道:“将连家堡交给我?”杨开泰又重复的问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风四娘点了点头,杨开泰神色木然缓缓坐下。又听风四娘接着道:“今天上午我与璧君在亭中,她告诉我,她想要将连家堡的重担交还给开泰。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连城璧不是真正的连家堡的少堡主,而当初逍遥侯也正是因为复仇所以千方百计的想要毁掉连家堡。璧君说:‘杨天赞便是逍遥侯,逍遥侯就是杨天赞,而开泰便是杨天赞的公子,所以开泰才是真正的连家堡少堡主。连沈两家虽然百年交好,我与连城璧从小指腹为婚,但是如今他已经不是连家堡的少主。连家不可一日无主,本来我想将这副重振连家堡的重担交给灵鹫,但是城瑾她如今下落不明,灵鹫一心在城瑾身上,根本无心打理连家堡。而今又离家出走,不知所踪,我一个弱女子,又如何撑得起这偌大的连家堡,毕竟名不正言不顺,长久下去始终是会引人非议的。’”一听到这里,萧十一郎的眼神一暗。他与沈璧君又何尝不是名不正言不顺,他本就是个不在乎别人看法的人,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又何必在乎别人怎么说,但是他却无法不在乎沈璧君的想法。沈璧君到现在在名义上还是连城璧的妻子,连城璧虽然已经不是连家的少堡主,但是却依旧还有夫妻之名,沈璧君可以不顾自己的声誉,但是不得不顾及沈家的声誉。

    风四娘将沈璧君的话有重复了一遍,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而今璧君又倒下,大夫说她积劳成疾,不宜太过操劳。如今城瑾灵鹫不知所踪,连家堡总得有人出来主持大局,才将大家召集起来,一起想个法子,是继续让璧君打理连家堡,还是恢复开泰的真实身份,将连家堡交给开泰打理?”萧十一郎和二锅头本不是连家堡的人,自是没有资格来打理连家堡。

    听风四娘之言,所有的人都在这一瞬间陷入了沉思。大堂之中又一次陷入了沉静,而且静的出奇,静的可怕。

    泥鳅一听,两只眼睛鼓溜溜的转,心想道:“要是少爷做了连家堡的少堡主,那自己不就是这连家的大总管了吗?一人之下百人之上,到时候我泥鳅可就光宗耀祖那。”想到这里,心中窃笑不已。

    过了半晌,二锅头说道:“虽然如此,如果让开泰来接任连家堡,就必须要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这样的话,便是与连城璧公然为敌,以后的路肯定更加难走。”二锅头的话确实不假。

    萧十一郎接着道:“不错,一旦恢复了开泰的真正身份,连城璧注定会成为江湖中笑柄。以连城璧的性格,又怎会放过连家堡,又怎么放过大家?”他并不怕连城璧,但是他却不得不顾及他的亲人,他关心的人,他不想让任何人受伤。

    其实这些都是大家的顾虑。而杨开泰一直都是沉默,没有发表一点感言,众人看着杨开泰,却见杨开泰的眼中满是痛苦的神色。

    泥鳅见杨开泰没反应,从风四娘的身后摇晃到杨开泰的面前推了推他的手肘,低声喊道:“少爷,少爷……”

    突然杨开泰面色一沉,一掌拍向身旁的桌椅,只听得砰地一声,桌上的杯子已被拍碎,茶水由桌上流到地下,溅起一粒粒水花。泥鳅吓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杨开泰霍然长身,眸中已染上了一层冰霜。

    却听杨开泰怒吼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生我杨开泰与连城璧势不两立,若是不能手刃仇人,我杨开泰枉为人子。”杨开泰对天立誓。每次只要一想到他爹惨死的模样,他的心中便是犹如一把弯刀在刮骨割肉。逍遥侯是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的恶魔,但是对他杨开泰却是疼爱有加,从小严加管教。从小便将他送进少林习武,习得一身武艺,他虽然是杀人狂魔,却是一个出色的父亲。

    他从来都不知道他父亲从小遭遇过什么样的痛苦,他也无法想象一个被人丢弃荒山野岭的婴儿他的遭遇是怎样,这些年来承受了多少痛苦。每次只要一想起,他都忍不住哆嗦泪流满面,这些都是谁造成的?是连家。他爹对连家恨之入骨,却是甘为人奴,尽心尽力服侍连家二十几年,每天还要看人脸色,听人乎斥,这二十多年里他心中有多痛苦?杨开泰不敢想象。但是他却从未让他的儿子吃过一点苦头。

    想到这里,杨开泰的眼泪滚滚而落。风四娘也是一惊,满脸的心疼,她自然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了他爹,轻呼一声:“开泰!”

    杨开泰深吸一口气,用袖子将眼泪一擦,双目赤红,冷冷道:“我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抢回本来属于他的所有的一切,在他出殡的那一天,我听见他对我说:‘开泰,爹不怪你。你是杨家唯一的根苗,你得争口气啊!别再依靠连家,证明给他们看,我杨天赞的儿子要比连清榜的儿子强上千百倍。证明给大家看。’我爹在连家堡做了这么多年仆奴,终于也在那天能够做回自己。我爹对我期望甚高,从那以后,我便决定早已不再依靠连家。我爹处心积虑想要毁掉连家堡,连家对我爹不仁,我杨开如今站在这里,完全是看在沈姑脸的面子上,连家与我杨家早已经没有半分瓜葛,连家堡是连城璧一手经营起来的,连城璧若是想要毁掉它,与我又有何相干?”杨开泰冷冷的说道。连清榜乃是连城璧的父亲。

    “少爷…”泥鳅听着自家少爷的一番说辞,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心中却想道:“少爷虽然平常傻愣傻愣的,但是没想到如今却有如此气节,能说出这番感人肺腑的话来,场主要是泉下有知,一定会为少爷感到高兴的。”但是转念又想道:“连家堡少堡主的位置不知有多少人梦寐以求,万人敬仰,如今少爷却弃之如敝屐,当真是可惜。只可惜我泥鳅想要做连家管家的美梦就要落空了。”

    听着杨开泰的一番话,风四娘,萧十一郎和二锅头皆是一片沉默,不知该如何再说。

    沉默半晌,二锅头站起身来,来到杨开泰身边,一手搭上他的左肩,已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好小子,你有这份心,你爹若是泉下有知,也该含笑九泉了。”二锅头赞赏的说道,顿了顿说道:“只不过,连家如今已是苟延残喘般的存在着。连沈两家百年交好,连家没落之后,璧君一个人在独自的支撑着整个连家堡,如今人都已经倒了下去。连家虽然有愧于你杨家,但是沈家却是与你有莫逆之交,连家璧君定是不会撒手不管,你若不助一臂之力的话,璧君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费了吗?更何况,我们如今已是系在同一条船上的人,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萧家人一生的使命便是守护这把割鹿刀,连城璧如今变成了第二个逍遥侯,势必要毁掉割鹿刀,所以与连城璧注定是敌人。”二锅头一双老练沉郁的眸子里闪烁着期待,紧紧的盯着杨开泰的双目。

    他这一番话说的恰到好处,并没有说一定要杨开泰接任连家堡少主的位置,反而说连家如今只有靠杨家的扶持,这就证明了杨家比连家强。如今已是形势逆转,杨家也不再依靠连家,而连家却反过来依靠杨家。

    “开泰兄,你若不想接任连家堡少主之位,我们自是不会多言,不过我却不想璧君再如此操劳。”萧十一郎看着杨开泰道,其实他与连家堡并没有什么交集,连家的兴衰荣辱却是与他一点不相干,他这么做也只是为了沈璧君,他了解沈璧君,不管沈璧君做什么,他都会全力的支持沈璧君。

    杨开泰对着萧十一郎一拱手,看着众人说道:“萧兄放心,开泰虽然不接任这连家少堡主的位置,但是连家与杨家颇有渊源,没有连家也不会有开泰的今天,不冲着连家的面子,也冲着沈姑娘和各位的面子,是一定会帮助沈姑娘重振连家堡的。”

    泥鳅挠了挠头,道:“就算是少爷帮助重振连家堡,但是现在连家还是一个无主之室啊?沈姑娘现在能在继续打理连家堡吗?”这一句话又问难倒了众人,说了这么个半天,这到底谁来主持连家堡的事情还是没有解决,几人面面相觑。

    二锅头沉吟片刻,道:“我看啊!现在还是请杨公子暂代少主一职,等到灵鹫回来之后在交给灵鹫吧。”二锅头觉得现在也只有如此了。众人一听,均觉得此法甚行,而杨开泰却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风四娘一听,也觉得有些不甚妥当,道:“灵鹫与瑾姑娘夫妻情深,如今瑾姑娘的失踪不知是死是活,如果一辈子找不到瑾姑娘,灵鹫一辈子一回来,难道要开泰一直暂代连家堡少主一职么?”

    泥鳅听着众人你来我往一人一句,但是这问题始终还是得不到解决,心中也是焦急万分,朗声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该谁做主?”

    一时间众人竟然都被泥鳅问得哑然无语。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可这问题还是没有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