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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笑笑听了她的话，有些发愣。其实莫笑笑不是个笨人，只是从小到大，村子里的人都叫她笑笑，而且刚刚的时候，姜母也是亲切地叫她莫笑笑，忽然之间的这个改变，让她有些不适应。
见莫笑笑没听她的话，姜母愠色更浓了：“大胆莫笑笑！俺是你的婆婆，现在还指挥不动你了啊！只不过是叫你跪下说话，你居然敢不听？是要俺上家法不成？”
这会儿，莫笑笑才明白，原来，姜母所谓的“莫氏”指的就是自己！这个称呼，对她来说还真是稀奇。只是刚刚她不还对自己那么亲切么，这姜枫一出门，她的称呼立刻变了，是要把本来面目露出来了？
在心里跟自己说了一万遍要忍耐之后，莫笑笑还是跪了下来：“婆婆，儿媳不敢。只是儿媳愚钝，您忽然之间变了称呼，儿媳一时没反应过来。您有何指教？”
见莫笑笑顺从了，姜母心中高兴了，而表面上却冷哼了一声：“这还像一点样子！俺告诉你，不要以为嫁进了姜家，拿到了姜家的镯子，跟枫儿圆房了，你在姜家的位置就稳固了，就开始嘚瑟了。想要真正变成姜家的人，你还差得远呢！”
显然，姜母并没有因为莫笑笑妥协就对她态度好一些，反倒觉得莫笑笑是个好拿捏的女人，想要一举把她控制在手里！
莫笑笑心里冷哼一声，这个姜母，果然是把她当做受气地小媳妇来教育了！不过，莫笑笑倒是对姜母接下来想要做的动作很感兴趣，所以，她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只是低着头回了一句：“儿媳不敢，请婆母指教！”
对莫笑笑的“顺从”还算满意，姜母终于说出了一个重大真相：“你是不是以为经过昨天晚上的事儿，枫儿就是你的了？俺告诉你，其实枫儿本来根本就没想要娶你。他喜欢的人另有人在，他娶你，是因为俺以死相逼的！”
“婆婆，您这是什么意思？”莫笑笑抬头问道，声音里还带着一点哭腔。
震惊，无措，楚楚可怜，这就是姜母眼中莫笑笑现在的反应。不得不说，姜母有这样的印象，一方面是她臆想的，另外一方面，是莫笑笑多少有些掩饰，不如了她的意愿，她又怎么能进行下一步呢？
见到莫笑笑如此“无措”，姜母却没有任何怜惜的打算，甚至连劝都没有劝，反倒是在落井下石：“我的意思你还听不懂吗？枫儿心里有别的女人，想要娶她，而俺不同意。这就是你到姜家唯一的原因。甚至就连昨天他与你洞房，也是俺威胁之下才如此的。俺说这些就是告诉你，在这个家里，你光讨好枫儿是没用的。俺才是能控制一切的人，你想要立足，就必须依靠俺，听俺的话！否则，镇子里女人多得是，少了你，俺们枫儿也不愁娶媳妇！”
莫笑笑对姜母的印象本来就不好，现在几乎把她跟自己见过的最讨厌的两个人：总是欺负娘亲的奶奶和二婶划等号了。
不对，她还比不上奶奶和二婶呢，她们两个村妇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至少也有村里人的憨直，不像是她，又刁蛮，又奸诈！
从头到尾，姜母亲就是做了个套子在等着她钻。在她嫁入姜家之前，对着她千好百好，给足了莫家面子，让她都有些期待嫁进来；甚至在婚礼上，也显得处处为她着想，顾及着她的面子。可这成了亲，听说两个人圆房了之后，那魔鬼的真正面目才露出来。
似乎也感觉自己的话有点重，怕莫笑笑听了打退堂鼓，姜母的话稍微软了一些：“怎么，心里不舒服了？”
废话，莫笑笑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你遇见这样的事儿，心里能舒服么？
姜母叹了一口气，说道：“俺明白你的感觉，难过，伤心，感觉自己这一辈子都没希望了是吧？其实俺告诉你，这也没啥，当年俺也是这么过来的，这不也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了么！当年啊，俺就是做了个正确的选择，死心塌地地跟着俺婆婆，努力去收俺男人的心。结果就是俺赌赢了，不但跟你公公过了一辈子，还生了姜枫那么好的一个孩子！”
说道这里，姜母的话有些意味深长，也有些悠远，似乎在回忆当年的故事。
可是，她的这个情绪，一点儿也没有传染给莫笑笑，反倒是让莫笑笑更是无语了。
对于姜家的事儿，她多少还是听过在城里开店的三婶薛凤儿说过的。
当年，姜父当年也和姜枫一样，心中有意中人，是个唱二人转的戏子。虽然当年姜父在他父母的逼迫下娶了姜母为妻，可心思却不在姜母身上。甚至在其父母一去世就把那个女人接进了家里，给了她极致的宠爱。就算是姜母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可他对她还是不如那个女人的十分之一。
莫笑笑觉得，姜母是被压迫多了，就慢慢地变得心甘情愿，甚至开始助纣为虐了。
想到自己可能变成这个样子，她就失去了装好媳妇的念头，忽然抬起了头来：“对不起，你或许能接受，可我接受不了。我要退婚！”
“什么，你要退婚？”听了莫笑笑的话，姜母一下子就火了：“俺告诉你，这根本不可能！别说姜枫他爹曾经救过你爹的命，父债子偿，你得报恩，就算是没有这个关系，从你嫁到姜家的一刻，你就生是姜家的人，死是姜家的鬼了，想要退婚，你以为还是你没嫁过来的时候吗？再说，就算是你现在什么都豁出去跟姜家决裂，可姜家给你那么多的聘礼，开始对你的尊重，甚至在你被土匪劫走了，还肯接纳你，你觉得你跟这样的好的婆家断绝关系，谁家还能再接纳你！你就还是乖乖地做俺姜家的儿媳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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