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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喜事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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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就冬月三十,上可一家,去绥阳城嫁姑娘。

    一家到了绥阳城,到龙兴药业去看了房子,看了新房,很满意,连世嘉行医的医馆都布置好了。他与知州夫人谈了已成功选中了一个八个相连的荒山,正好四千亩,每亩五百,千钱一两银,正好二千两银子,建议夫人全要了。

    知州夫人:“听大兄弟的,四千亩全要了。”

    管上可:“龙夫人,有四千亩地的人在绥阳都是很少有的绅粮了,我正好请短工趁着明春大忙前把它开垦出来,种上药苗,你上回给我的二百两钱基本上人工费都够了,差点苗木钱都不多,如果差多了我找龙会长支取。”

    知州夫人:“呀,我转眼成了大绅粮了。我简直没想到,大兄弟办事这么快。这样吧,我再给二百两,一年的时间,要用很多钱。”

    管上可:“也可以,龙夫人下次来你就可见青青的苗木了。我后天回去就把这事办了。初五你上去办席时,就可去看看你的八个山头了。八个山头都临路边,走也好走,我就组织当地人开垦。”

    知州夫人:“八个山头从这头走到那头有好远罗?”

    管上可:“我初略估计四五里是有的,龙夫人你走的话要半个时辰,当然我会找个滑竿,叫长工抬你去,毕竟是土路。”

    龙夫人当即掏出二千二百两银票交给上可。

    第二天大婚之日,来客非常多,连绥阳知县、主簿、班头都到了,商界在杜会长带领下头面人物全来了,各行帮邦主、字号老板,全到了,上可还请了京竹里里正和上坪村村长。

    快午时,重要贵宾进入正堂屋,花轿和多乘轿子将世嘉和管代朋夫妇、管上可夫妇、管上学夫妇由弘仁堂医馆接到正厅。

    午时到,赞礼倌高喊:“吉时到!请主婚人大明朝重庆遵义府绥阳县知县端木林秀就位,请大明涪州知州林大人夫人就位,新娘祖父大绅粮管代朋就位!请新郎父母、重庆商会龙会长及夫人就位,请新娘父母、大绅粮管上可夫妇就位。请百客就位。”

    赞礼倌:“奏乐、鸣炮!”

    立即鼓乐齐鸣,鞭炮在院内角落处炸响。

    赞礼倌:“请新郎、新娘就位。”

    龙麟穿着大红喜服,戴着插有公花的硬翅红色纱帽,新娘管世嘉凤冠霞帔,搭着盖头。一个系有大朵同心结的红绸,龙麟执一头,管世嘉执一头,在伴郎龙麒和伴娘龙麒媳妇的引导下来到堂屋中间。

    赞礼倌:“新郎新娘一拜天地,三叩首,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龙麟、世嘉三叩首。

    赞礼倌:“新郎新娘拜谢主婚人,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龙麟、世嘉三叩首。

    赞礼倌:“新郎新娘拜谢男方父母,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龙麟、世嘉三叩首。

    赞礼倌:“新郎新娘拜谢女方祖父母、父母,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龙麟、世嘉三叩首。

    赞礼倌:“新郎新娘拜谢女方师傅,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龙麟、世嘉三叩首。

    赞礼倌:“新郎新娘拜谢百客,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龙麟、世嘉三叩首。

    赞礼倌:“新郎新娘夫妇交拜,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龙麟、世嘉三叩首。

    赞礼倌:“礼成!送新婚夫妇入洞房。”

    赞礼倌:“请各位贵宾、来宾到听月楼赴新婚喜宴,听导席倌安席。“

    赞礼倌:“婚礼结束,奏乐。”

    还在迎客的过程中,龙沛潇见远远超过三十五席,赶紧叫余化龙去通知增加到五十席。听月楼酒家老板也应邀出席婚礼,见来客甚多,已派人回去通知作增席到六十桌的准备。由于有准备,结果坐下来五十八桌,并备两席送到龙兴药业,为不能出席婚宴的人员餐用。

    客人纷纷向坐在贵宾席侧面的男女双方父母、至亲敬酒、向贵宾席上的知县大人敬酒,向主宾席上的龙知州夫人敬酒。不少曾被管上学治愈过的人向管上学敬酒。

    龙沛潇夫妇又向贵宾和来宾敬酒,管上可夫妇、管上学夫妇也分别向贵宾和客人敬酒,女宾们向知州夫人敬酒,龙管两家互相敬酒。

    婚宴一直进行到未时中才散,席间醉倒了七八个,幸喜得上学预先让听月楼按他提供的药物备了解酒汤。

    第二天,上坪村来的都急忙赶回准备双重宴会。

    管上可叫陈二娃:“去通知贺氏俩兄弟带地契来我这里,我好付余款。并请你爹在村中准备一百个壮劳力,准备趁农闲垦殖这八个山堡,大家也好找点过年钱。以后这四千亩药田就交给你和你父亲管了,除了你的工资因不在这吃饭要增加外,你父亲也作为一个长年付予工资,这个奖偿不错吧!”

    陈二娃:“谢谢管老板。”

    一个时辰后,陈二娃将贺氏兄弟带来了。当即写了买卖契约,双方签字盖指姆印,陈二娃作中人也盖了指姆印,管上可说道:

    “贺家兄弟,我们相信你契约所写,四千亩,共值一千六百两,已预付定金一百两,现再付一千五百两,钱就付清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十五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贺氏兄弟,贺老大拿出一叠地契递给管上可,管上可清点,一亩不差。互相拱手表示成交完毕。贺氏兄弟离开。

    管上可:“陈二娃你现在就回去组织劳力争取明天就开始,先是有好多人就上好多人,先干起来,还是原来的价钱,争取过年前把地打整干净,如果人上齐了,应该可以的,你说是不是?”

    陈二娃:“管老板,可不可以换种办法,实行包干,每个山头皆有亩数,今天腊月初二,到腊月三十还有二十八天,共二千八百个工作日,这就可算出每亩大约投一个半工作日,也就可算每一个山头应用多少工作日,每日十五个钱,也就知道每个山头力工钱是多少,再用这个钱让人承包出去。如果平均每个山头五百亩,每天十五个钱,则每个山头七千五百个钱,或银子七两五。管老板你看是不是这样算的,这样开垦费为六万个钱,合六十两银子。”

    管上可又仔细算了一下是这个数,于是说道:“可以承包,你两爷子负责监督质量。”

    陈二娃回去,连夜组织,找到了八家愿意承头包干的,他们再去找三亲六戚,第二天几乎八个山头全部动工了。先是一把火一烧,便开始翻地打整山堡,这是农民们最日常的活路,几乎都是全家老少齐上坡,中午都在坡上吃。

    初四,知州夫人率儿子媳妇先回上坪村,中饭后,上可找了乘滑竿,把知州夫人抬到陈家湾,去看这大开荒的动人场面,一家大小男女老小都在为自己的土地干活,使知州夫人充满成就感,这是她一辈子独立作出的第一个决定就一炮打响,内心非常高兴,直夸上可办事能干,得力。陈二娃父子从这个山头到那个山头的转着、检查质量,十分负责和卖力。

    还在绥阳,管上可就委托村长通知各家各户,他们要举行家宴,在家请客,一是补请大家吃女儿的婚庆喜酒,二是为管代朋父亲庆贺六十岁生日,不收礼,大家来赴宴就行。管代朋特别叫陈二娃将父母也请来,他现在也在这为管家大院工作了。

    负责婚宴的班子头两天就进管家院准备了,当他们得知四个院子里的厨房都可使用时,便同时操作,头天下午就将饭做好了。

    腊月初六,又是上坪村喜庆的日子,乡亲们早早的来到了龙沛潇的院坝,京竹里里正和上坪村村长各率家人也早早就来了,帮忙安客,午时开始,鼓乐班子奏起了欢快的乐曲,管上可根据事先商量好的介绍了龙家:

    “各位乡亲,首先我向大家介绍两家新邻居,这位是住在西一院的龙大老爷的夫人,和龙大老爷的公子和少夫人,第二位就是今天大家吃席的地方的主人龙二老爷和夫人,还有他的儿子龙麟少爷,也是我的女婿,他们于腊月初一在绥阳城举办了婚礼,我的长女管世嘉成了龙家少夫人。由于路途遥远,我无法邀请乡亲们前去参加婚礼,今天在这里补办酒席,招待大家,等会吃饭时,龙麟和世嘉将到每桌向各位乡亲敬酒。还有,这天是我的父亲管代朋老先生六十二寿辰的日子,办这个宴席也是庆贺他老人家的生日,下面请我们的新邻居龙二老爷给乡亲们讲几句。”

    龙沛潇:“乡亲们,借为儿子媳妇补办婚宴和为管大叔办寿宴的机会,与全村父老乡亲见个面,我的心中非常高兴,非常愉快。我与管大叔一家先在重庆做生意,由于战乱,我们都转到绥阳来了,在绥阳开药店,开医馆,在上坪村落脚居住,成了大家的新邻居。初来乍到特请大家吃个饭,认识诸位乡亲的同时,大家也认识认识我。我和我大哥都置了点地种药材,平时要仰仗诸位父老乡亲支援劳力,我在此特向父老乡亲深表谢意,希望大家吃好、喝好!请大家举起酒杯,祝寿星管代朋老先生长命百岁,福寿康宁,干杯!”

    众人:“干杯!”

    接着上可、冬梅、上学、春红走上前去,齐声说到:

    “祝爹长命百岁,福寿康宁!”

    接着龙麟、世嘉、世衡、世选、世臣、世敦,冬梅抱着世惊,一齐说道:

    “祝爷爷长命百岁。”

    接着龙沛潇和夫人、知州夫人去给管大叔祝寿,龙麒和少夫人去给管爷爷祝寿。

    里正和夫人去给管大叔祝寿。

    村长和夫人去给管大叔祝寿。

    余化龙夫妇、余化蛟夫妇给大姑爷祝寿。

    管代朋看见丁家两姐妹都怀身大肚的,高兴的说道:“我也祝贺你们喜得贵子!”

    余氏兄弟夫妇:“谢谢姑爷的祝福!”

    余氏兄弟的岳父岳母丁氏夫妇也上前祝寿。

    接着管上可、管上学代表父亲向各桌敬酒,对乡亲父老的光临表示感谢!

    龙麟、管世嘉夫妇向各桌敬酒,对父老乡亲的光临表示感谢。

    管上学与管世嘉商得管代朋的同意,并请村长代为宣布:凡父老乡亲身体不适的,管上学、管世嘉两位郎中在中饭后免费为大家看病,女的由管世嘉郎中看,男的由管上学郎中看。

    饭后管世嘉在西边一张桌子上放上医枕及纸笔墨砚,一下十几个妇人围了拢去,村长夫人见状马上出来干涉:

    “我说老姐妹们,你们一下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世嘉郎中怎么看病,你们还是学人家男人那边,排成一行,坐得规规矩矩。”大家知道这个李快嘴嘴巴厉害,赶快排成一队坐在凳子上。世嘉不慌不忙,边看边分析病情,边开药方,都是单方,药都是山坡上找得到的药。龙会长夫人特别关心自己的儿媳妇,叫丫环给她端来把椅子,她静静的坐在后面看和听,心中充满自豪感。

    管上可则邀龙会长去参观知州夫人新买的八个山头开荒的情况,他喝多了点,上可备了架滑竿叫长工抬他去的,陈二娃父子也一同回去监工。

    龙沛潇还没见过八个山头同时开荒的场面,只见一家大小,男女老少齐上阵,使他非常感动,他真体会到,没有父老乡亲的努力,你再有钱也不能将荒地变成可种植的熟土,种上药苗。

    管上可也讲了他原来叫一百个壮劳力来干,陈二娃建议他包干的办法,调全村人都参与,都找点过年钱。管上可说:

    “龙会长,这样做有几个好处,让没有壮劳力的人家都有挣点钱的机会,往往这些家都是最贫穷的。他们亲自开垦出来,虽然不是他们的地,他们也会自觉的爱护这块地,爱护和维护地上种的东西,自觉的把自己的利益与这块地联系起来。”

    龙沛潇:“大兄弟,你说得好,让村民吧自己的利益自觉地与这块地及地上的收益联系起来,这样,我们才算在这里扎下了根,才可能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管上可:“龙会长,陈二娃两爷子就是这坡坡边上的人,我就请他两爷子管理这四千亩地,算两个长工的工资,这样,这八个山堡种得怎么样就跟他们俩爷子的利益挂起钩来了,我相信他们会尽心尽力的。我准备把这个办法也搬到上坪村来,让上坪村的父老家家都能参与我们的药材种植,自觉的维护我们的药业。”

    龙沛潇:“大兄弟,还有层意思更重要,一旦有乱兵匪寇进来,只要我们整臂一呼,他们会自觉拿起武器维护包括我们两家在内的安全,你说是不是?”

    管上可:“龙会长说得很对。龙会长,大夫人一下拿出来这么多钱,一买就是八个山头四千亩,真有魄力。龙会长,你还准不准备增加土地?要买的话,我也增加点,合在一起买好讲价一些,同时买荒山堡也划算一些。”

    龙沛潇:“要得,我还是觉得兔子不吃窝边草,到邻村去买,采取陈家村这种种植办法,如有的话,两三千亩都可以。”

    管上可:“龙会长是看到的,我们家几个儿娃子几年就会长成大人,他们又一心一意要跟着我种药材,当药农。目前这八百亩肯定不够他们兄弟种的,等他们长大了,小的两个世敦、世惊也成长起来了,等他们长大了,更没有他们的地种了,所以我想趁地贱时买点,只是我能力有限,只能进几百亩,一次进千亩,想都不敢想。”

    龙沛潇:“大兄弟,我们已是亲家了,是一家人了,有机会你就多进些,进个两千亩,不够的钱就算我借给你,趁目前我收缩生意,还有很多空钱,你大胆的买,就像陈家村这样,四千亩八个山头一起买进,你二千亩,我两千亩,仍由你统一管起来,收摘时再分开放。

    管上可:“行,谢谢龙会长支持。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当天晚上,管上可去给管代朋谈买地的事,说道:

    “龙会长建议目前荒坡地比较便宜,多买些地,他先帮我们垫着,有了再还。”

    管代朋:“目前我们手头还有多少余款?余成慧,你拿出来清一下。”

    管上可说:“我通过给龙会长、龙知州夫人干事,节约下来约五百两银子,就可买一千亩荒坡,加上知州夫人交给我为他的地将来使用的二百两,有七百两,不知我们自己有好点?”

    余成慧:“我清理了一下约二百两。”

    管代朋:“过年以后又要大量用钱,所以龙夫人那二百两不能动,更何况,买了地就要开垦也要花钱,因此屋里的钱也不能动,这样,就要向龙会长借五百两,数量倒不是很大,三年之内还清没有问题。”

    管上可:“爹同意了?”

    管代朋:“同意了。”

    管上可:“爹、妈,我主要考虑,几年后世衡、世选、世臣就长大了,再过几年世惊、世敦也长起来了,五个儿子地少了没事干,一天流起就容易学坏。”

    管代朋:“上可,你考虑得长远一些是对的,地,能进则大胆的进,龙会长也说过,兵荒马乱,外出做生意极不安全,大量的钱积压在屋不如买点地种药材。”

    管上可:“爹,今天龙会长就是这样说的,他说他正在收缩生意,钱多的是,不如买些地来种药材。所以他叫我大胆的买,钱不够他给我垫着。他今天去看了龙夫人八个山头,四千亩土地上男女老少几百人在开垦的状况,很受感动,也希望我们也在邻村找多个山头相连的四五千亩的地方,一家一半,归我统一经营管理。”

    管代朋:“那样当然好呦。”

    管上可:“爹,我准备带上罗三山去东边一带看看,如有陈家村那样的情况就一口气买下来,反正龙会长一家就住在城里不走了,随时可以去找他拿钱。爹、妈,天很晚了,你们早点睡,我走了。”

    第二天绥阳城来的人都回绥阳城去了,上学临走时又给管代朋仔细诊了脉,留下些药。

    回到绥阳后,知州夫人将龙麒安排在龙沛潇这里与龙麟一样学经商,她自己带着几个佣人准备返回涪陵,龙沛潇将龙兴药业使用的那艘大船让她乘坐而返,建议他们停在涪州码头上,让船邦邦主派人看着,一旦时局有变,便乘这艘船迅速逆水而来绥阳。保住自己要紧。

    管上可第二天带上罗三山往东面邻村鲁家湾,皆没有连片的荒山堡出售,再往前走了两个村,在转过一个山堡后,进入一个平坝,只有十几户人,皆很贫穷,围绕平坝正好有几个山头荒着,平坝不太大,一百来亩水田,管上可问住在坝边的人家:“这些山是哪家的?”

    村民:“这些山的主人不住在这里,住在绥阳,原来是做生意的,现在生意收了,准备到遵义府去,连这一百亩田也是他家的,每年只是来收收租谷,平常是不来的,四周的荒山坡他才懒得管。”

    管上可:“你们老板姓什么?好不好找?”

    村民:“姓官,当官的官,这个地方就叫官家湾,他在绥阳住了十几二十年,可能好找啊!”

    管上学:“你知道这九个山堡有多少亩吗?”

    村民:“具体的说不清楚,四五千亩怕是有的。这个地方周围都是大山,冬天冷风吹不进来,一点都不冷,夏天周围都是树林,凉风悠悠的,就是离外面远一点,到县城都有五六十里。”

    管上可:“谢谢你,大哥,我们只是问问个。”

    管上可带着罗三山回来给管代朋说了官家湾的事,管代朋说道:

    “这是个机会,我想这样办,先叫上学去摸一下,那些人不清楚这时土地价钱,你告诉上学只想买他的水田,顺便提一下山堡的事,表示并不想买,他实在想脱手,就叫他随便作点价给你算了。这就可能以很少的银子得到这九个山堡。如果成功,就算我们自己的,他龙家哪晓得我们得了官家湾,以后龙会长问起来就说早就买的了。”

    第二天一早,管上可带着银两与罗三山一道进城了,进城以后便让罗三山回上坪村了。

    中午午饭时上可与上学谈到买田的事。

    管上可:“二弟,今后四家人都回到上坪村的话,有十几个人,目前只有十几亩水田,搭的谷子肯定不够吃,所以想买点水田,官家湾有个姓官的有一百亩田想卖,但老板住在城里面,二弟你认得的人多,给打听一下。”

    管上学:“正好有个姓官的病人下午要来看病,都姓官,看是不是他?至少他可能知道,大哥你就在屋里等着。”

    午饭后,管上可将管上学叫到楼上详细的讲了官家湾的地的问题,特别强调如果能低价将九个山头拿到手的话,以后几个娃儿就有地种了,让他想法促成这件事,这事是不好让龙家知道的。”

    管上学:“行,我知道怎么办。”

    果然午饭不久,那姓官的病人来了,一进门就说:

    “管郎中,你真不愧神医,两付药我的病就好得差不多了。”

    管上学:“过奖了,神医之称不敢当,这付药下去,你就完全好了,我先摸摸脉。”

    官姓病人伸出手来放在药枕上,管上学开始切脉。边切边说:

    “官大哥,在绥阳城做什么生意啊?”

    官大哥:“我原来做绸缎生意,这里是个穷山沟,买绸缎的人少,生意一直不好,想转到遵义府去,正好有个商界朋友为我在遵义大街上找到个铺面,还带院子,所以已收了生意,只是还有些余留的事尚未处理,待处理完后就好搬了。”

    管上学:“官大哥,什么事?难处理吗?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官大哥:“主要是山里头还有些地要处理。你是郎中,你又不买地。”

    管上学:“官大哥,恰恰相反,我正可以帮得上忙,我虽然不种庄稼,但我大哥却在山里种庄稼,由于人口增加想买些水田,正来跟我商量这件事,官大哥,你有水田吗?”

    官大哥:“就是有百来亩水田要卖。”

    管上学:“我大哥正好在这里,你跟他谈谈如何?”

    官大哥:“可以呀!”

    管上学:“我带官大哥去内院见我大哥。”

    官大哥随管上学进得内院,管上学说道:

    “大哥,官大哥来了!”

    管上可迎了出来拱手道:

    “官大哥请屋里坐,看茶。”

    管上学:“官大哥,你们屋里谈,我去给你开方拿药。”

    管上可与官大哥坐定,喝茶。

    管上可:“官大哥贵体欠安,不知是什么病?”

    官大哥:“眩晕病,老毛病了,一直吃起药的,因处理一些遗留的事,一着急,又发了,幸亏管郎中妙手回春,两付药就医得差不多了。”

    管上可:“这是官大哥福大命大。不知官大哥什么急难之事,把病都急发了。”

    官大哥:“本来我要搬到遵义府去做生意,人家把店面都看好了,就是山里面还有点田地想处理了,干干净净的走,可一时又难找到买主。”

    管上可:“我由于添丁进口,想买点水田种谷子自己吃,恰好前些日子,会个熟人转到官家湾,听你的佃客说是官大哥的田想卖,不知官大哥开什么价?”

    官大哥:“一般价据说是三两一亩,看在你是管郎中的大哥,二两伍。”

    管上可:“官大哥,我种了几十年庄稼,你那水田周围有山,日照不好,属冷浸田,产量不高,每亩能打二石谷子就不错了,所以这种田是卖不起价的。”

    官大哥:“那你还个价吧?”

    管上可:“我不好还价。官大哥,那佃客说附近几个荒山堡也是你的?你怎么去买那种岩包包山坡?”

    官大哥:“是祖上传下来的,一直荒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也没得功夫去管,大兄弟,你如果有办法,也一并拿去。”

    管上可:“我也没啥用,官大哥看这样好不好,你连水田带山堡一并作个价,卖给我。免得拖泥带水的,留个尾巴,影响你做大生意,赚大钱。”

    官大哥:“一并处理了当然好,我说个价,一个山堡三十两,九三二百七十两,水田一百三十两,共四百两如何?”

    管上可:“一个山头三十两太贵了,我买不起,看来我们是有缘无分啦。”

    官大哥:“那你还个价呢?”

    管上可:“我手头上只有二百五十两,再向我兄弟借五十两,我只出得起这个价。如果官大哥觉得不行,我就不耽误官大哥的时间了。”

    说完又给官大哥续上茶,等他回话。

    官大哥想了一阵,一咬牙,说道:

    “三百两就三百两。”

    管上可:“官大哥,那我请我兄弟来帮我们立个字据,然后我先交五十两定金,我们再一道去官家湾,你将土地点交给我,我再陪你回来,你把地契给我,我把余款给你。”

    官大哥:“干脆,明天上午我们起早点去官家湾,点交了土地我们便一手交钱一手交地契。”

    管上可:“官大哥真是爽快人,就按你说的办。”

    随即叫上学进来写了契约,一式两份,双方签名盖印,上可当即给了张伍拾两的银票。

    第二天一大早去官家湾点交了土地水田,上可拿出二百五十银票,官大哥拿出地契,点交给管上可。管上可邀他到管家院住一晚再走,他看了看天,只在管家院吃了中饭,便起程回城了,管上可帮他找了架滑竿抬他,这样天黑以前便回到家里,第二天便赶去遵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