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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海上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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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秋十月,万物金黄,北方的秋天是美丽的,刘芳将海战中缴获的十几个箱子运到格格府,在夜深人静时打开,在黑熊岛缴获的竟然是几箱货真价实的商周青铜器和两箱玉器,第二天请著名的荣宝斋大师来看,全是真货,无一赝品,粗略估了一下价,约五千万两,经讨价还价五千五百万卖给荣宝斋,荣宝斋拿去加价卖给同行,才把价款付清。另有两箱中国古字画,也是价值连城,管世敦决定放一下。还有一箱金卢布,三箱俄国银币,一箱半纸币,估计也有几百万两的价值。

    这时,管世敦突发奇想:“我们芙蓉园中建一批西洋楼如何?”

    刘芳:“人家外国人很讲究采光,讲究休闲,讲究舒适,不像我们中式,大屋顶,屋里黑黑的。这就要用玻璃,这西方才有,而且中国也不善于设计这种房子,我们找皮埃尔,请他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给他的酬劳就是未来的使馆区内给他一栋,让他在京师有个舒适的家。至于龙潭湖周围的亭台楼阁一律用江南园林的模式。世敦,现在芙蓉园修建进展如何?”

    管世敦:“趁天气暖和先把湖边砌了护堤,北边西边的房子都是双向门面,前后都是街,前后都有门面,告示一出,愿租的人很多,第一个月求租的房租优惠一成,先交一年租金为定金,就用这个钱来建房子都够了。花钱的园林的林木花树和假山,我专门去南方转了一下,除假山,树木主要在北方买。沿岸的柳树贱,全栽好了。”

    刘芳:“近十月了,你立即回去送爹妈,大爸大婶及姻伯,还有愿去的二十几家到雷州,芙蓉园剩下的事我来抓,反正过年时我赶回去就是。”

    第二天管世敦、刘芳去见太皇太后,约她去避寒。

    刘芳:“金秋十月,大雁南飞,我们是来接皇祖母南下避寒的,皇祖母什么时候动身呀?”

    太皇太后:“难为你俩一片孝心,我怕今年去不成了,太后上个月在自己寝殿摔了一跤,头部受伤,昏迷了十几天,虽然醒了,但虚弱的很,随时有可能走,**这么一大摊子交给谁?皇后年纪轻,不能干,那的像你刘芳这样上马退敌,下马理政,不说一半,就是有你的一成就不错了。哎,避寒的事明年再说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管世敦夫妇只好告辞出来,先去西便门告诉正瑜,管世敦回四川之事。然后去看了前门大栅栏的酒店,皆经营的井井有条,二人乘马车去到芙蓉园,管世敦说:

    “我将芙蓉园大门开在天坛的侧边,天坛看完了正好到芙蓉园休闲。”

    刘芳:“北边是东出崇文门的大道,也应开个门。两道门皆要有人值守,街面前后店门不能直接连通,更不能让人从店中进入芙蓉园内。”

    第二天,刘芳在前门峨眉酒家请皮埃尔共进午餐。

    刘芳:“尊敬的皮埃尔先生,我们是老朋友了,有好的事情一定首先照顾老朋友,当然有什么困难也要请老朋友帮忙。”

    皮埃尔:“谢谢管夫人,有什么事请管夫人不妨直说。”

    刘芳:“谢谢皮埃尔先生的直率,我有这样几件事,第一件事,我得一批俄罗斯金银币和纸币,想买你们最新出的产品,不知有没有?”

    皮埃尔:“有,有,夫人不找我我都要找夫人,英吉利人与荷兰人,相继创造出体型更大的多桅战舰,将更大的海岸炮安在上面,威力到目前为止世界最大,只是贵国除长江以外,其他河流是进不去的,多用于海战。”

    刘芳:“到底有多大,皮埃尔先生你能说具体一点吗?”

    皮埃尔:“相当于你的巡洋舰的四倍,即他的长是现在巡洋舰的一倍,宽是现在巡洋舰的一倍,可以说是海上霸王了。其结构与你的巡洋舰一样,操作并不复杂。”

    刘芳:“你也兼营别国的战舰吗?”

    皮埃尔笑了笑:“只要能赚钱,我们公司都经营。”

    刘芳:“问题是我只有俄国卢布,人家要吗?”

    皮埃尔:“夫人,这不成问题,我们欧罗巴各国货币都是可以互相兑换的。”

    刘芳:“喊价多少?”

    皮埃尔:“没有一百万两也要九十九万两,因为说明书刚到,我还未认真研究。”

    刘芳:“我的钱已经带来了,不知有多少,值银两多少?”

    皮埃尔:“夫人,你叫你的卫士抬进来,我指挥他们分类,然后再统计,并换算成贵国的白银你就知道你有多少了。”

    刘芳的卫士抬了进来,在皮埃尔的指导下一个多时辰就清理好了,这个时候,皮埃尔让他看了这种无极舰的说明书,它有一幅与现有巡洋舰的对比图,的确大得多,也是前后左右都有炮位,仓内的排炮每排三十门,每边共六十门,两边达一百二十门,但威力比巡洋舰大得多。刘芳盘算,南北至少各一艘,不知现有的俄国钱够不够?

    这时皮埃尔说道:“管夫人,这些钱正好买二艘无极舰,二百零一万两。”

    刘芳:“干脆再增四万发炮弹。”

    皮埃尔:“管夫人,四万发炮弹等于八十万两,我蚀的太多了,你再补五十万两,怎么样?”

    刘芳:“顶多再补四十万两,不再增加。”

    皮埃尔:“行,再补四十万两,成交!”

    双方写好契约,交货时,刘芳再给四十万两。同时把这本图册也送给了刘芳。

    刘芳:“第二件事是皇上将京师外城东南角几十方里的地方赐给了我,建一个官绅百姓的游乐之所,我想在一些地方建西式小洋楼,皮埃尔先生能否找到设计匠师和建筑匠师。”

    皮埃尔:“我们西方的房子首先讲究的是人住的舒服,夫人敢于接受我们西方的理念,太好了。我有个朋友正是搞建筑设计的。目前还在广州,过两天就要上京师,我引见一下,你们自己谈,对建筑我真不太懂。”

    真的过了两天,一个叫格兰特的建筑师果然来京,皮埃尔介绍给刘芳。刘芳将格兰特带到龙潭湖,说道:

    “在湖的北部和南部有较大的空地,我准备建西式小楼,一般一家一栋,只有一栋要特别大一些,因为里面要住一位大人物,他要在里面处理公务。”

    格兰特:“尊敬的夫人,我带来有我们欧罗巴式小楼的图册,从外观到里面的结构都有,里面有西班牙总督的官邸兼住宅,还有我们法兰西国王的别墅,你拿去看,选择你喜欢的样式,然后我们再讨论。”

    说完从手提箱里拿出一本厚厚的图册,交给刘芳。

    刘芳回到格格府与几个孩子商议,反复比较,选择了西班牙总督府,精致玲珑,有上十个房间,有间大的会议室,有多个阳台,可作为皇上的别墅,个人住的选了两种功能齐全,房间小巧雅致的类型。

    下午,刘芳带着那两本图册,去到驸马府,与公主、大将军商议。大将军还在批阅文件。见刘芳来了,知他有事,忙迎到书房,看茶。

    傅大将军:“刘芳,你现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请讲。”

    刘芳:“硬是有件事要来请示大将军,大将军先看这本图册,这是无极舰,是现在巡洋舰的四倍,上有海岩炮型的超远程大炮十四门,亦是双体,双体下层为操浆手工作间,双体上为两层,炮在上层顶的甲板上,上面只有一间大的驾驶室,双层中上层为排炮房,每边六十门炮,下层为指挥层,有多间房间,现在各国多为海军司令的旗舰。缴获的俄国货币刚够买两艘,一艘一百万两一点都不少。谈的结果,另外我掏四十万两买两艘无极舰加四万发炮弹。总的少了四十万两。今后大将军出行海上,就坐一艘无极舰就够了。”

    傅大将军:“我大清皇家海军有两艘无极舰撑起,在世界东方应不输于任何国家了。买的好,反正又不是我们的钱,白捡的,只是买炮弹又用你四十万两。上次出征黑龙江你已经拿出四十万两了。”

    刘芳:“大将军,我不比你们,我是商人兼国家官吏,我了解一下水师提督月薪一百八十两,我的一座峨眉酒家一天净赚都有十个一百八十两,干脆,叫户部送到你家作公主的脂粉钱。”

    傅大将军:“那他一定高兴。”

    公主听到刘芳的声音,从另一间房子走过来,问道:“在说谁一定高兴?”

    傅大将军:“刘芳说他每月送你一百八十两作脂粉钱,我说你一定高兴。”

    公主:“谢谢刘芳姐!”

    刘芳:“对外城西南角龙潭湖南北有两片空地,我准备仿西洋别墅,建成采光好,休闲设施好小洋楼,作为大家的别院,我请外国建筑师帮我设计,他给了我一本设计好的图,我选择了两种,现整个拿来请公主和大将军定夺。”

    公主:“刘芳姐,你准备建多少栋,准备给哪些人?”

    刘芳:“首先当然给公主你们一栋,然后是大将军令尊傅中堂、程必达尚书,田千秋尚书,我家正瑜一栋,我一栋,尚品正岚一栋,大将军,你看谁还该送?”

    傅大将军:“皇上准备提纳兰大人为礼部尚书,他也是老朋友了,另外皇上准备让魏元章为刑部尚书,让程大人任吏部尚书。”

    刘芳:“行,纳兰大人、魏大人各一栋。在外城墙拐弯那里,空一些,我准备仿西班牙总督的别墅式官邸为皇上打造栋别墅。公主你选择哪种样式的?”

    公主与傅大将军商量后在刘芳一家选择的两种中选择了一种。公主说:“我和联璧觉得你们选的这种最好,刘芳姐,我们在芙蓉园在什么地方吃饭呢?”

    刘芳:“当然不会让公主下厨,我在芙蓉园东大门内,修了峨眉酒家芙蓉园餐厅,四层楼,在他的南端又延伸出一长排二楼的房子,楼下是大厨房,楼上就是专门为我们设的吃饭的地方,与酒楼是拦断了的。我们这边有楼梯上去。距别墅地才一百多步。”

    管世敦坐自己小快船从运河南下,再从长江西上,中旬末便到重庆,管上可、陈冬梅已在五福宫了。经过两天的准备,一行二十多家人浩浩荡荡,热热闹闹,说说笑笑,喝茶聊天,不知不觉便到江宁了,船借故检修,让管上学兄弟两家去看了一下石头城的造船坊。

    船到杭州,停航三个时辰,让旅客去游了西湖,这都是因这一行人的临时性安排,然后南下,很顺利的到了雷州,让大家到雷州城去逛一下,与知州胡大人见了面,知州对管上学管上可两家特别恭敬,尤其是听说管神医到了,无论是不是住在避寒山庄都托人情来瞧病,大家都明白人家也是七十多岁的老年人,凭什么要为你白看病。所以无论怎么样都要送点什么东西才心安。

    正在大家高高兴兴地吹着海风,晒着温暖的阳光时,圣旨到,请管郎中立即北上,管世敦已走到广州,立即返回,用一艘专船,两班水手晓行夜宿,只花了半个月便到高粱河了,刘芳亲自驾车,赶至仁寿宫太后驻地,皇上、皇后都在。

    管上学洗了把脸和手,立即为太后切脉,脉像很弱便未见异常,遂告诉皇上、太后暂时并无大碍,接着又看了额角的伤口,用手一摸,很烫手,说明里面已化脓。

    管世敦:“皇上,我要用小刀划开除掉里面的脓血。”

    皇上:“管郎中,你尽管医,一切由我承担。”

    管世敦叫侍女烧碗酒来,他给银针消毒,消好毒后,在头部扎了三针,已昏迷了十天的老太后哼了一声,睁开眼睛,一看是一个不认识的郎中拿着长长的银针,正要扎第四针,忙说:“你是谁?哀家怎么没见过你?”

    皇上:“额娘,这是管神医,给皇祖母治过腿的,为医你的病专门从广东雷州请来的。”

    太后:“管神医,我的病怎么样,不会走吧?”

    管上学:“老太后没有什么大病,脉像平稳,是你额上的伤化脓引起发烧而昏迷的,这是小病,几天你就痊愈了。皇上放心,大家放心。”

    管上学进第四针,管上学看着太后的眼神,用小刀在伤口处轻轻一划,一股脓血流了出来。管上学急忙用棉纸擦净,从他那用了一辈子的老药箱中拿出一包白色粉末,慢慢倒在伤口里面,再拿出一张白色的膏药贴上再用细白布缠上。

    接着便开了一付药单。极简单,普通的几味药,叫人到峨眉酒家楼下的世嘉的药铺去抓。

    刘芳:“爹,太医署这么近为什么舍近求远?”

    管上学:“听我的没错!像太后这么点小伤,让世嘉很快都医得好,太医署的太医们却医了一两个月,越医越重,我不得不防。皇上,我直言了。”

    皇上:“你做得对!”

    这时太皇太后听说管神医来了,急忙叫侍女扶她来看看。

    皇上见太皇太后来了,赶快出门去将皇祖母扶了进来,太皇太后一见儿媳、太后精神也好多了,脸色也好多了,也开口说话了,皇上讲了管神医诊断的经过和判断,太后说道:“还是管家一家人忠君为国啊!”

    大家讲完了管上学重新给太皇太后见礼,又为太皇太后切了脉,最后说道:“太皇太后凤体康宁,可喜可贺。”

    太皇太后:“咦,管神医,你不是到广东避寒去了吗?怎么避到京师来了?”

    康熙帝:“皇祖母,我额娘病重,太医们医不好,我只有用八百里加急请管郎中,是管世敦将他从雷州送回来的,还多亏了管神医,我额娘好多了。”

    太皇太后:“管神医,太皇太后到底是什么病?”

    管上学:“回太皇太后,皇太后没有什么大病,是他额头受伤,里面化脓,引起发烧和身体不适,以致昏迷,我施以小手术,放出脓血,去掉病根,自然没事了。”

    太皇太后:“神医就是神医,庸医就是庸医,真是泾渭分明。”

    刘芳:“皇祖母,这下太后没事了,正好我爹来了,不如你们一道南下避寒,有我爹给你护驾,世敦专船护送,你想在哪停就在哪停,想在哪看就在哪看,怎么样?”

    太皇太后:“那当然好,我也想趁此去我大清南方看看,皇上以为如何?”

    康熙帝:“有管神医护驾,有管世敦护送我肯定放心,雷州真暖和,很适合老年人越冬,皇祖母想出去耍一下,我是赞成的,香梅,把皇祖母的东西收拾好,该带的东西带齐。”

    香梅:“是!”

    太皇太后:“我也来个微服避寒。”

    很快成行,由于是专船,前进速度很快,船到刘公岛,管世敦传达刘芳的指示,由驱逐舰前导,两艘战列舰左右护送,岳雷亲自指挥,陪同南行,到厦门换海金龙的战舰,海金龙护送到雷州,三艘军舰将一直停在雷州护驾。

    晓行夜宿,半个多月便到雷州,住进了专门为她准备的高级房间。过上了避寒者同样的消闲生活,晒晒太阳,吹吹暖风,看看大海,吃各种海鲜。大家只知道来了位和蔼可亲的老太太,老夫人,经常来他们这串门,聊天,品茶,知州三天两头来问候。

    在这里不操劳国事,也无宫中哪些琐事烦扰,过得十分悠闲轻松。管上学就住在紧挨他那栋房子,每时每刻都关注着他们的健康。

    有时,他们还坐着温顺的小马车去雷州城里逛,买点小东西,也跟小贩讨价还价,他觉得特别有趣。

    一天在喝茶闲聊中,管上学无意中谈到:“我打算三月份,从西江转到湘江,先去湖南衡山祭祖,然后再返回来送太皇太后回京。”

    太皇太后:“为什么要倒回来呢?我也可以去衡山看看,这么有名的南岳,走到他边上了,不去看看太可惜,然后顺湘江而下,游洞庭湖,去岳阳楼,再顺长江而下,经运河回京,不是很好吗?”

    管上学:“只要太皇太后愿意,可以走这条线,多看点景致。”

    腊月二十二,刘芳管世敦从京师赶来,带来很多吃的,二十三晚上,在膳食厅把桌子拼成了一个大方桌,重庆来的十几家人和太皇太后,围坐在一起,海金龙因在此护驾,他夫妇也来了,他俩先向太姥姥敬酒,太姥姥以茶代酒,共同举杯,管世敦夫妇也向老祖母举杯敬酒,管上学也举杯向老太太敬酒,在座的的重庆乡亲也纷纷向太皇太后敬酒,大家只知道这位老太太是位极尊贵极富有的人,这种亲情之浓烈,远比皇宫大内那森严等级所带来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要真挚的多,绝无半点虚伪。大家吃的很高兴,太皇太后特别开心。

    大年三十晚上,也是这样吃了个团圆饭,知州胡大人夫妇也来了,大家在海边放鞭炮、冲天炮等各种礼炮,太皇太后坐在露台上观看年轻人放。大年初一为太皇太后准备了六种吃的,三种饺子,三种汤圆,太皇太后觉得南方汤圆才好吃。

    初二,管世敦夫妇用小马车载着太皇太后去看了东山岛、霞山海湾两处在建的避寒山庄,霞山先建,工程已大部完工,太皇太后觉得东山岛西边、南边两个突进海中的海湾半岛很不错,宜建高档次的小楼。

    刘芳:“老祖母,我们正在物色能会西洋式小洋楼的匠人,准备在东山岛上建清一色的西式小洋楼,采光好,更适合避寒。初四,刘芳北返京师主持芙蓉园的修建,世敦则查探从西江经湘江到长江的水路。都离开了雷州。

    管世敦一行由广州经西江到广西梧州,再沿桂江而北经柳州、桂林东,入湘江水系,到达衡山。特别去衡南镇管家冲,这里只有几家姓管的了,祖母的坟倒是还在,打听九祖祖的坟,已没人知道,居住者多为江西迁来的人,到此时方知还有湖光填四川,江西填湖广一说。

    他特至长沙,见了湖南巡抚,这是在康熙帝巡访四川时路经岳阳楼见过,管世敦说:“巡抚大人,太皇太后目前在广东雷州避寒,四月份要经湖南回京,请注意沿途护卫,因为水师的驱逐舰和大海船进不来,只有刘芳的小炮舰护航。但太皇太后是微服南下,目前无人知晓他的身份,一路由作为郎中的家父陪护,时间大约是四月中旬。”

    湖南巡抚:“管大人,太皇太后八十多岁高龄,微服南来,并到我湖南巡视是我等之幸,本人一定做好护卫之事,到时请管大人先通知一声。”

    管世敦:“那是一定的。”

    办完这件事,管世敦便驱船出洞庭湖入长江西下无锡,督运采办的太湖石。太湖石又大又重,很花费了一番周折才弄到船上,好在是自己的货运船,不计成本。五艘船装满了大大小小的太湖石,经运河转永定河进入京师,又花了很大的人力才运抵芙蓉园,一切安顿好了已是二月底了,然后南下江宁处理造船之事。

    刘芳这几个月工作很有成效,各项工程进展迅速,由于集中了京师附近几个州县的建筑队,在格兰特先生的指导下南北两群别墅掩映在树林之中,慢一点的酒楼也进入内装修。年前刘芳的建别墅方案一定下来,即请皮埃尔先生买了所有房间的设备,包括照明的烛台正陆续到货。

    一切准备的差不多了,刘芳专门请皇上和公主、大将军来芙蓉园作最后的审查。

    刘芳:“皇上,这是仿西班牙总督的官邸兼别墅修的,既有陛下休闲赏景用的地方,也有群臣议事的地方,在他的侧边还专门为皇祖母准备了一个西式小院。”

    康熙帝:“朕很满意。穿过前面的小森林便是官绅百姓游乐的地方,我也可以与民同乐,太好了。我也可在此批阅奏章处理国事。刘芳,修芙蓉园花了多少银子?”

    刘芳:“没有算,大约二百万两吧!与两座峨眉酒家的一年收入差不多。”

    康熙帝:“朝廷没掏一文钱,没出一个人,国家和百姓都沾你的光。”

    刘芳:“是我沾皇上的光,沾百姓的光。没有皇上的恩准我能到这块寸土寸金的土地吗?没有皇上的体恤百姓让我修芙蓉园,我能建这么多房子出租吗?光北边和东边也就有几百家商铺出租,虽然繁荣了这一带的商业,但我的租金收入也不菲。所以,是我沾了光。”

    皇上:“我记得田千秋说过一句话,给管家的土地再多都不过分,你总会得到更大的回报,我终于亲身体会到这一点。大清芙蓉园的牌匾我已经写好,交工部制作两块,过两天就可以去拿了,趁天气转暖就可以开业了。”

    刘芳:“请皇上订个日子。”

    康熙帝:“就三月三,‘三月三日天气清,长安水边多丽人’的景象也出现在我大清京师了!”

    三月三日正式开园迎客。

    芙蓉园的门额上挂着金字黑底竖匾“大清芙蓉园“五个斗方大字赫然在目,刘芳、郁芙蓉在东门迎接客人,与熟人打招呼应酬,解答游人的问题,管正瑜与岳霓着盛装在北门迎客。他俩口作为峨眉酒家的老板,认识的人更多,一会康熙帝带着皇后也来了,刘芳一下就认出穿便装的皇上,康熙帝立即给他示意,不要管他,仅自杂在游人中步入园内,倾听百姓的反映。”

    园内百花齐放,万紫千红,百姓往来如织,游人熙熙攘攘,喜笑颜开,多为赞颂之话:一个文士打扮的人说道:“皇上真为我等文人作想,我等文人有吟诗作赋的大好去处了。”

    一个商人打扮的说:“我来晚了,你看园边的店铺生意真红火,简直想不发财都不行。”

    几个国子监监生说道:“书读闷了,到这龙潭湖边多丽人的地方看看美女丽人也不错嘛!”

    有对年轻夫妇:“皇上考虑青年男女相识不易,特修了这么大的园子让青年男女好见面。”

    这些议论让康熙帝更坚定了为百姓做事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