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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管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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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下午找几个长年,先拆了两个空院子,用拆下来的旧料先将最北那座旧院子的房子修补一下,第三天世敦和世选两兄弟搬到这座院子,长工们则拆除原住的两座院子,然后平整地基。

    三天后,地基平整出来了,一量二十三亩半,看起来很大一块地坪,很有气势。

    管世选:”这样的大院子,青木关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管世敦:“二哥说得对,青木关内肯定找不出第二个。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为天下先。二哥,正房坐西朝东,我算了一下,长十一间,两层楼可能住起来不够,眼看正权、正玺几年后都要接媳妇,因此,我打算建成二楼一底共三层。厨房、吃饭屋、茅房放在北边,南边建一排统仓,高约二层;东边建两层长十一间的长年住房,房门一律朝内。北房外面是一圈猪屋牛圈的院子,一百头水牛就放在哪里,哪里也要建房子,放猪和牛的饲料,并有门单独进出,这边有门通那边,大院中间留三亩地的晒坝,朝门前一条宽约五尺的石板路,院内房前有一圈宽三尺的石板路为通道,其余全栽果树苗,他拿出一张纸,纸上将他的设想画的清清楚楚,大家一看就明白。

    第二天他带着这张图,进城去弘仁堂向爹爹谈他的建管家大院的设想,管上学想了想,说道:

    “我是医者郎中,从我的角度,猪、牛圈多生蚊蝇且很臭。我建议你将猪牛圈移到西边,库房放在东边,正屋坐北朝南,大门朝南开。因为青木关是在槽谷里。东为中梁山,西为缙云山,整个风向是南北向。这样,整个院子就闻不到臭味了。世敦,你想想,一家人居住的院子整天臭气熏天,你怎么过?一家人不生病才怪,你说对不对?”

    管世敦:“对,爹爹想的周到。按爹安排的办。”

    管上学:“本来房子坐北朝南是最好的,冬暖夏凉,但在这槽谷里于风水又不太合。”

    管世敦:“爹爹,你说的是不是风水上说的前有照,后有靠,左右有山为扶手的太师椅形的地势?”

    管上学:“是的。”

    管世敦:“爹爹,房子转成南北向正是一种太师椅的地形,只是前面有个窝凼,视野不很开阔,前面的山包一个接着一个。有点挡视线。”

    管上学:“世敦,前有照,并不是指一马平川,正是需要前面有一层层的山,叫案山。前面的窝凼,正好,放上水形成一个池塘,这在风水上叫眼,是聚宝盆。这种地势在风水上称上佳之地。朝门向南。猪牛圈放在西边,压着白虎位。东边粮仓,南住长工,你看这样行不行?”

    管世敦:“爹爹懂风水。而且从阴阳五行和医疗保健的角度考虑,就按爹爹说的建,转个向,重新安排,反正是个方形地块,怎么转都可以,估计这一两天大哥请的木匠师傅就要到了,这边院子起好,就来城里将爹爹这里修整过,开春便修缮巴县衙门和江北直隶厅衙门。管家大院子过年前一定要修好。”

    管上学:“要得,我想要不到两年院里面就会水果飘香,满眼翠绿,正是颐养天年的好地方。”

    管世敦:“爹爹,我有个新的打算,包谷和红苕现已逐渐普及,价钱肯定逐渐降下来,加上人工费,要不了多久可能就会出现得不偿失,因此,我想种植水果,随着城里经营在逐渐恢复和发展,人口必然增多,除了粮食,水果是必须的食品,肯定不愁销路。到那天,就在爹这里设个水果整卖店,一篓一篓的卖,我想肯定能赚大钱,爹爹你说对不对?”

    管上学:“对,未雨绸缪,的确是这样。这两种农作物,产量高,种植容易,极易普及,高价必不长久,然后会急剧跌价,再从贵州请人来,可能就收效甚微,甚至入不敷出。因此,及时准备转向是对的。先在院内育苗,几年后就可能栽在坡上,很快会结果出售,原来你建这样大的院子还有这个打算,对的,爹支持你。”

    管世敦:“当然,这几年还是要先在包谷和红苕上再赚些钱再说。爹,我去看看妈和世嘉姐姐就回去了,明天大哥带的木匠就到了,我要赶回去。”

    管上学:“好吧,你看你妈去吧。”

    当天晚饭时,管世敦骑马赶回青木关,他在吃饭时,讲了爹爹修改的意见,世选,王二妹,陈金定皆同意爹的安排,世选说:

    “爹是最有学问的,他从阴阳五行的角度,从风水的角度,从一家大小身体健康的角度,可以说方方面面考虑周到,四弟,你把你画的图改一下,明天大哥和木匠师傅来就好按图开建了。”

    陈金定:“二哥,夫君,我看从官道大路过我们这边的路有点烂,应该修整一下,好抬木料,抬瓦,抬石头垫屋基。”

    管世选:“弟妹说的是,我明天就带长工把路弄平顺,再加宽一点。”

    管世敦:“我去青木关街上请石匠打石头,二嫂,金定好像又有喜了,最近要少干点重活,请二嫂多费心一些。”

    管世选:“好哇,我们管家又要添丁进口了,不然这么大的院子哪的住的完。”

    管世敦:“二哥二嫂,我昨晚和金定商量了一下,如生的是儿子,就过继给二哥,接续二哥这一房的香烟,不知二哥二嫂以为如何?”

    管世选:“太好了,生个男娃就给我做儿子,喊你喊四爸,喊我喊爹,喊二妹喊妈,对吧?”

    管世敦:“对,喊我喊四爸,喊你喊爹。”

    王二妹:“这样最好,免得到外面去抱别人家的娃儿。说清楚了,喂奶归金定。带归我。’

    陈金定:“是的,二嫂。”

    管世选:“说定了?”

    管世敦:“说定了。’

    第二天分头行动,管世选带着长工对从官道大路到管家湾的路进行了平整和加宽,并四处寻找石板。对一些难走的地方进行铺垫,管世敦在青木关找了两拨石匠,都是青木关的人,彼此都熟悉,谈了大院子修屋建房,建围墙的奠基石,修猪圈的用石,铺路用石,用承包法计算总体金额。然后来管家湾看房子大小。报了价,最后达成一致,银子六十两。

    当天下午,世衡带的木匠就到了,共两拨,三十人有两位掌脉大匠师。管世敦介绍了建这所大院的具体做法、形状、大小、高矮,掌脉大匠师边看边计算工程量,再以每日每人三十个钱计,到腊月十二完工,工银正好一百两。加大匠两名的工钱共一百五十两。

    第二天,管世选在屋里主持,由一名大匠划屋基线,围墙线,管世敦和一名大匠进城去南纪门沙坝木材市场选购木料,在选木料时,管世敦联系木船由嘉陵江逆水运至北碚梁滩河入嘉陵江处。船帮派船看了木料,估计了船费,上下船力工工资。世敦问了到达北碚的时间。付了购木款。便到爹爹处请派个人押船,罗友耕到南纪门与船帮接上头后。管世敦便带着大匠师傅骑马返回青木关管家湾。翌日又赶到北碚,找船帮商量逆梁滩河运木料的事,船帮建议运长木头用小船。一般木头连成几串用纤夫拉,最后让他们抬,也可多找几个人,双方谈了工钱。

    经过四天,加百名长工的劳力,第五天木料就全部到达管家湾。

    木料到后的第二天,全部木工投入工作,再两天后地基石也全部安好,北边正屋比地面高出四个台阶,周围用条石围好,其他房子高出地面两个台阶,亦用条石围好,皆错缝平砌,条石之间不留缝隙,接着安围墙基石,安好后长工们分四队筑围墙,底厚二尺五,高一丈,每队筑一边,西边的围墙再比其他三边高五尺,其外再起一圈围墙,作猪牛圈屋。

    到腊月初,各项工程都在扫尾,一座宏大的院落出现在青木关之南,逐渐有人前来观看,啧啧称赞。

    腊月初十,管世敦用骡马驮着四头杀好了的肥猪,首先到达弘仁堂,正好管上学夫妇皆在坐堂,管世敦赶快下马拱手向父母致意,说道:“爹爹、妈,世敦向您老人家请安了,告诉二老的是新的管家大院修好了,由管家大院到官道的石板路大道也修好了,杀了几头猪赶进城来送年礼,妈先挑,肥一点的或瘦一点的?”

    张春红:“世敦有孝心,吃点东西都想到爹妈,你把小一点的留在这里就行。”

    管世敦:“妈,都一样大,二百斤左右,就把瘦肉多一些的留在这里。”跟来的两个长工将两个装肉的麻袋拖进院里。

    管世敦:“我还要给龙大人送去,并邀他去管家大院过年。”

    张春红:“对的。”又问世嘉:“龙会长在不在家?”

    管世嘉:“老两口都在,没听说过他们要走哪里去。”

    管世敦叫长工牵着驮肉的骡子,走到龙兴药业正好都在家。

    管世敦走到门口单膝跪地说到:

    “管世敦给龙姻伯,姻伯母请安来了。”

    龙姻伯,姻伯母:“快起来,快起来,一家人还兴这个。”

    管世敦:“二位老人家,快过年了,我杀了猪,给你们送点肉来,尝尝我们自己喂的,同时请龙姻伯和姻伯母,大姐夫龙麟哥和大姐全家去我那里过年。过去住烂房子,不好意思请你们一家,现在我修了新的大院,占地二十二亩,住房三十间,所以请到我们管家院过年。就算新春到,游游春吧,到腊月二十三我来接你们和大老爷两家人。

    龙沛潇:“这一大家人去多不好意思啊?“

    龙夫人爽快的说:“要得,一家人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一定去,你到时来接我门。”

    管世敦:“说好,我腊月二十三来接。”

    这时两个长工将两个大麻袋抬了进来。

    龙夫人:“给我抬到后院灶房去,世敦。两大口袋,有好多呦!”

    管世敦:“姻伯母,不多,两个半边而已。杀了以后称了一下这个猪大约二百来斤。”

    龙夫人:“两百斤还不多,看来要用盐腌起才行。”

    龙沛潇:“世敦,谢谢你。要得,去你那儿过年,朝贺你喜住新居。”

    管世敦:“龙姻伯,姻伯母,我还要到田大人哪儿去,然后去江北厅,就不打扰了。”

    龙夫人:“世敦慢慢走。”

    管世敦:“谢谢!”

    转两个弯便是巴县衙门。管世敦请门子去通报一下,就说青木关管世敦求见。

    一会儿门子出来说道:

    “大人有请,请到后衙说话。’

    管世敦叫长年抬上猪肉到后衙,见知县夫妇都在,管世敦单膝跪地说道:

    “青木关管世敦叩见田大人和夫人,向大人和夫人请安。”

    田大人:“起来起来,又不是大堂,那么多礼干啥。”

    管世敦:“将要到新年了,世敦给大人送点肉来,自己所产。请大人笑纳。夫人,放在哪里?”

    田夫人:“管世敦,我听大人说过,你庄稼种的好。肉就放到厨房案桌上。”

    夫人带路,长年将肉抬到案桌上,整整两个半边。

    夫人:“这是一头猪,还说是一点,谢谢了。”

    长年:“夫人不用谢,这是老板孝敬大人的。应该的。”

    管世敦:“田大人和夫人。我这次来是请大人和夫人一家到我那里去过年,过去房子是人家剩下的。破破烂烂,没法请大人和夫人,现在我把几个院子拆了。建成了一所特大的院子。”

    田大人:“好家伙,管世敦,不修则已,一修就修个特大的院子,有好大呦?”

    管世敦:“占地二十二亩。”

    田大人:“管世敦,你的家有好多人要建那么大的院子?”

    管世敦:“回大人的话,平常六口,像过年就有几十口了。”

    “几十口人也住不至这么宽啦!”夫人说道.

    田大人:“夫人,管世敦是不能用平常人的眼光来看的,他这是有什么新打算,管世敦,是不是?”

    管世敦:“我将在院子里种上果树,开春以后满眼翠绿,到夏秋又有水果吃,多好呀!”

    田大人:“你一家人吃的好多,可能问题没有这么简单!”

    田夫人:“院子里栽点桃子杏子李子柚子很平常嘛,有什么复杂的,老爷想多了!”

    管世敦:“看来什么都瞒不过大人。从目前看包谷、红苕已经逐渐普及,过两年这两种便不稀奇了,价钱肯定会掉下来,像我这种花大成本种植将无利可图,我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我想几年后转种果树,面对重庆府巴县这样的大城市,水果永远都有销路,永远都不会蚀本,我只是不想张扬,先在自己院子里育好果树苗,需要时移栽到坡上就是了。”

    田大人:“好个管世敦,你脑壳转的真快,现在包谷和红苕的行情不都还好吗?”

    管世敦:“我目前并未转向,包谷和红苕都还种着。今年又找了点钱,大人,开春了,我准备将你的巴县衙门和后院重新装修过,请大人俯允。”

    田大人吃惊的说道:“你说什么?你拿钱给将我的衙门重新装修过?”

    管世敦:“是的!”

    田大人:“你知道重新装修衙门要多少银子?”

    管世敦:“我知道,最多五六百两,我准备了一千两,衙门的门大清律条有规定,不能超过重庆府,更不能超过川东道,但把里面后衙修好点还是不违法的,大人退堂后也要舒适点嘛。”

    田大人:“让我想想,这有什么后果?”

    田夫人:“是人家管世敦拿钱修,又不是你拿国库的钱修,你怕什么?”

    管世敦:“大人对我有大恩,让我占三万多亩地,种上包谷和红苕,如今我发财了,我捐资并带人来修,主要是报答大人的大恩大德,没有什么别的想法,纯粹自觉自愿。不仅大人的巴县衙门。同时我还要将龙大人的江北厅衙门重新装修过,龙大人也是我们管家的大恩人。”

    田大人:“那太感谢你了。”

    管世敦:“田大人,我木匠都请好了,过了年就可以开始。所以先到我那里去过年,过了年我们一道下来,买好木料就开始干,争取在一个月之内完工,不敢耽误大人的公务。”

    田夫人:“管世敦,大人怕耽误公务,想早点动工。”

    管世敦:“田大人,按正常情况,你们的年假有多少天?”

    田大人:“从腊月二十三到正月十八。”

    管世敦:“这好办。我转去与匠人商量,让他们在这个时间内首先将门面与大堂修整好,不耽误大人的公务就是,田大人,看这样行不行?”

    田大人:“这样当然好。”

    管世敦:“我建议大人向重庆府衙行个文,说县民管世敦愿在年假时,修整一下县衙,我再附一个信函,我想就万无一失了。”

    田大人:“这样甚好,这样甚好!”

    管世敦:“大人。我过两天就要带木作大匠来看,商议县衙的修整方案,大人我还要去江北直隶厅见龙大人,这样就告辞了。”

    田大人:“世敦,慢慢走。”

    管世敦出朝天门过江去到江北厅衙门,听说管世敦来了,龙大人夫妇迎出后衙。

    管世敦见龙大人夫妇出迎,赶忙单膝跪地道:“世敦向龙大人和夫人请安!”

    龙大人:“快起来,快起来。到后院说话。”

    龙大人见两个长工抬着东西进来。问道:

    “这是什么?”

    管世敦:“一点猪肉,龙大人公务倥偬。辛苦了。放在什么地方?”

    夫人:“放在灶房。’

    夫人一看扁担都压弯了,问道:

    “世敦,你这个一点是多重啊?”

    管世敦:“不重。也就两百斤。”

    长年从袋内拿出,放在案桌上,案桌压得吱吱响,夫人一看,就是剖成两半的一头猪。

    管世敦:“大人、夫人,世敦来有两件事,一是请大人和夫人到青木关过年,我新修了一个大院子,再来多少人都住得下。龙会长一家,知县田大人一家都愿意去乡下看看,我想龙大人和龙夫人这点面子是要给我的。”

    夫人:“世敦不是外人,说道这份上了,去,我们一家人都到你那里去过年。’

    龙大人:“世敦,你说你修了个大院子,有好大呦?五家人都装得下。”

    管世敦:”不怕龙大人见笑,我那院子比你这衙门大好多倍,占地二十二亩。”

    夫人:“我的个天!修那么大干啥子?有多少住房?”

    管世敦:“回夫人的话,正房三层三十间,还不算长工的二十间。”

    夫人:“我说世敦你是要开栈房嘛开旅馆喽!”

    管世敦:“夫人,我什么都不开,只是为夏天时请龙大人和夫人去避暑,冬天去过年而准备的,大人和夫人对我管家恩重如山,无以回报,只想出这点办法。”

    龙大人:”难为你一片至诚,要得,夏天去避暑,冬天去过年。”

    管世敦:“龙大人,我有个不成之情,,我已经准备好了匠人,开春后对你的这个同知衙门重新装修过,让龙大人在里面处理公事更体面一些,请龙大人俯允。”

    龙大人:“世敦,你有多大的财力敢装修我的衙门?”

    管世敦:“不怕龙大人笑话,如重庆府,川东道同意我给他们装修过,我都可以一力承担,这就是我的财力。龙大人,我从田大人哪里得知,你们为官的年休是腊月二十三至正月十八,我在这二十五天里先把衙门装修出来,不耽误龙大人处理公务,然后对后衙好好修过,让龙大人和夫人有个比较舒适的生活条件,这就是我的想法。”

    龙大人:”好吧!”

    管世敦:“过两天我带木工大匠来看,提整修方案。”

    管世敦回到青木关管家院找到两位木工大匠,诚恳的对他们说道:

    “感谢各位师傅的努力,使我能尽快搬入新家。现有两处官厅,一是巴县衙门。二是江北厅衙门,这两位主官皆是管家的恩人。知恩必报是我们做人的原则,现在他们的衙门皆因战乱显得十分破旧,有碍两位大人的官声和威望。故由我出资为他们重新修缮。但重庆府规定腊月二十三至正月十八为官府年休期,因此重新修缮必须先将门面和大堂修缮出来,所以,我想留众位师傅在此过年,腊月二十三开工。他们来管家,你们就住在衙门后院,我将供应全部粮食和一百斤肉,务必在正月十六完工。大家知道,这不是一般的地方。是官府的衙门,巴县为重庆府首县,江北厅直属重庆府,比巴县还要高半级,两处修缮得好,足以使你们成名,为你们以后包揽重庆的修建项目是大有好处的。至于我这个院子的工钱立即结算。”于是拿出三十张十两的银票,给一位木作大匠。

    两位木作大匠到屋外商量,很快转来,同意承接这两处。一人一处,并答应明天就进城估价工程。

    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往城里,在路上,管世敦说道:

    “二位大匠师傅,不知你们记不记得,我曾提过弘仁堂医馆和龙兴药业的装修问题,今天一并看了估好价,没有问题吧?”

    姓赵的大匠师傅说:“这两处倒是我们来重庆时你大哥提过。二处官府却是现在说起的。”

    管世敦:“你们不清楚。清朝不比明朝,对官吏管束很严。严禁盘剥百姓,鱼肉百姓,我是向重庆府出具证明是我自己出资。自愿为两位大人修缮官衙,这样两位大人才同意的,所以事先我无法做出决定。”

    姓赵的木作大匠:“原来如此。”

    先看了看巴县衙门,从门面到大堂,到后衙,由于不是拆了重建,而只是进行修缮,工程不是太大,相信在正月十六能完成,因为是住在衙署内,随时可以赶工。

    然后看了看弘仁堂医馆,管世敦让爹爹照料着大匠们查看,他自己则到龙兴药业,面见龙沛潇,开门见山的说道:“姻伯,我和我爹准备对弘仁堂进行修缮,原来这房子太破旧了,既有碍观瞻,也影响生意,木工大匠我已请来了,正在勘察估价,我看姻伯的龙兴药业也有这个问题,故未征得姻伯同意,擅自做主,一会儿来作勘察,准备重新装修,两处的费用一并由我出,请姻伯赏脸。”

    龙沛潇:“趁此机会,把门面和住房装饰一新,好哇,世敦,姻伯这样大的家业,日进斗金,这区区小数会让你出吗?木工大匠什么时候来?”

    管世敦:“一会儿就到,我这就去领他们,姻伯等着。”

    管世敦立即回到弘仁堂,勘察刚完,正在估价,因为这处是吃住在弘仁堂,无论工价和银价,管上学都觉得可以接受。

    在管世敦的带领下来到龙兴药业,也顺利的进行勘察和估价,同样提出吃住在这里,以便赶工,龙沛潇欣然同意,报价也可接受。

    接着从朝天门过江,来到江北厅,与巴县衙门一样,有个限定的工期,因吃住在衙门,也好办,因有巴县衙门的先例,勘察和估价皆顺利结束,两位大匠进行了分工,由于当天是腊月十一,到腊月二十三还有十二天,两个铺面在十二天内便可完工,然后再做衙门,衙门做完了然后做后院,问题是做后院时,官眷门住在什么地方?

    龙沛霖:“我兄弟在这里有分号,我们住那里就行。”

    管世敦说:“田大人一家住我弘仁堂,我的房子多的是。”

    整个四处报价加载一起还不到一千两,管世敦爽快的签了装修合约,各预付了一百两定金,便告别龙大人。三人在街上吃了中饭,又回龙兴药业,通知龙沛潇,木工们明天下午进场,后天开工,接着又到弘仁堂宣布明天下午进场后天开工,一切都很顺利,三人便骑马返回青木关。

    仅十天时间弘仁堂和龙兴药业的门面便焕然一新,管上学专门去请田大人来参观,田大人看了,对工程质量很满意。

    管上学:“田大人,明天腊月二十二了,请夫人将你们两个日常用的搬到弘仁堂来,在县衙装修期间二位要居住在寒舍,地方虽大,因尚未装修,条件差些,请大人见谅。”

    管上学将正房楼上五间腾给了田知县一家,自己和其他人移驻厢房,第二天田夫人便带着丫鬟仆妇搬来了,也才四人,住起轻轻松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