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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本是故人却成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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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善听了白起的话,白晰的面孔上浮起了淡淡的红云,含羞带嗔的道:“谁是你的妻妹了,谁要叫你姐夫;你这恬不知耻的家伙”。

    白起发声问道:“妙音,你姐姐如玉,是我最宠爱的夫人,你是她的亲妹妹,不是我小姨子是什么”?

    妙善带着薄怒狠狠得瞪了他一眼,端庄的面容上流露出淡淡的羞怒之色;使得她哪不含人间烟火之色的仙化气质,变成了含羞带嗔的红尘美玉,好似从天堂跌落人间的仙子,不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观音菩萨了。

    妙善冷静了片刻才冷声淡淡得道:“阿弥陀佛,当年的妙音早已脱离红尘苦海,现在的妙善,只是她飞升之时,流下的一滴红尘苦泪。世上再无妙音其人,只有妙善还在这苦海无边的人世间,指点愚人迷津罢了”。

    白起好奇的问:“观音不是天竺人么?怎又成了楚国公主妙音了”?

    妙善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道:公元前七世纪时我出生在天竺,本体为一对可爱的孪生小马驹。它作为婆罗门教中的善神,象征着慈悲和善,神力宏大。它能使盲者双目复明,恙疾缠身者康复,肢躯残缺者健全,不育女性生子,公牛产乳,枯木开花。后来遇天地杀劫,我本体应劫身死,魂魄转世投胎到神州楚室;迷失本性忘记了前生。

    白起道;你即入中土,当为华夏苗裔,怎又要再入外帮教门,忘却自身血脉,加入异族佛门,是不是有点数点忘祖呢?

    妙善娇声叱责道:“佛门广大又何来东西之分,都为天地所生何分中土外域。再说如果不是你这屠夫占我国土,毁我社稷家园;火烧夷陵宗庙,辱及妙音先王祖宗;也不会导致妙音心生恨意,最后竟*我远离父母,有家不能回,不能侍俸在父王身边。流落江湖四处漂零。但是天下虽大却无妙音存身之地;天下六国被你打的生灵涂炭,谁又敢收留妙音而惹祸上身。心灰意冷之下,幸蒙佛祖化身点化,妙音这才看破红尘重入沙门修行;这一切还不是你做的好事么”?

    白起听了汗颜道:“原来这一切都怨我啊,是我害的你无家可归,伤心之下才为如来这胖和尚乘虚而入,诱你进了空门,真是对不起啊”!

    妙善听了怒道:“休得对佛祖不敬,妄加口业。如不是佛祖慈悲渡化妙音,何来今日观世音这不朽金身正果。缘起缘灭皆是天意,何来受佛祖引诱之说;妙善为天定沙门善神观世音菩萨,与你的恩怨皆为上天有意成就妙音罢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了”。

    白起问道:“哪你这肉身又为何流恋人间,不一同飞升享受无量清净”?

    妙善道::“因我前生是孪生小马,转世后一体双魂;本该一同飞升;但是在飞升之时,正好遇到你这屠夫,坑杀四十万赵国降卒;以致怨气冲天,天地同悲。本尊回望凡尘,只见红尘皆苦、哀恸入耳;不觉流下红尘苦泪;没想到竟把本是双魂之一的我、也随着红尘苦泪跌落凡尘,害我不得成就金身正果。要不是你,妙善也不用数千年来,还在红尘苦海中挣扎,无法超脱,你就是我命中的魔星,前世得冤孽”!

    白起听了心中大是羞慚,嘴裡卻道:“哪你是不是该感谢我,要不是当年我喜欢你、提出要娶你,你也不会离家出走成就菩萨之尊吧”?

    妙善责怒道:“休得胡言乱语,你今天找我所为何事”?

    白起说:“我今日找你是想要问你几个问题”。

    赤卧止住呕吐恨声道:“只有抽中红签的人,上师才会回答他三个问题”。

    白起转过身子,冷冷的看着赤卧说:“既然本君想要问她,她就必须回答,你说哪妙音”?

    赤卧怒声道:“你以为你是谁呀,不过就是个臭粽子,信不信上师马上收了你”。

    妙善冷冷得说:“如果我不回答呢”?

    白起柔声道:“妙音,无论如何,我也算是你曾经的姐夫,我们是亲戚、不要这般对我好么”?

    妙善面无表情淡淡的道“武安君,我早就对你说了,世上再无妙音,现在只有妙善,妙善只是本尊的一滴红尘苦泪,与楚室并无血脉亲缘,不是你的妻妹,更无与你是亲戚这一说”。

    白起脸色转为冷酷道:“好吧妙善,如果你不回答我的问题,哪我就不用再找下去了。除非你今天就能杀了我,不然我直接逮住人就咬,让这世界上所有人和我一样,变成这种五脏六腑,保扩脑子里,都有蛆虫时刻的在吃他的脑浆;每时每刻都在承受钻心食髓的痛苦,让世人、保扩你们这些满天神佛,都尝尝我所受过的万般苦憷中、微不足道的折磨”。白起说着,乌黑的眼眶中射出愤怒的目光。因着怒气喷发,七穿中的蛆虫全爬了出来,布满了全身,不停的蠕动。

    赤卧看着白起的样子,听到白起充满了痛憷的声音;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再也说不出话了。

    妙善看到白起的情形,心中也是一阵翻腾。心中对他往惜的恨意淡了下来;但是想到他承受如此苦憷数千年,又不觉感到心酸道:“白起,我只是与人结缘来的,不是要来杀你的;你既然能逃过天地神灵的追踪,让我也查不到你的行踪,自是天意如此。你要问什么,只要我知道,就一定回答你”。

    白起柔声问道:“你姐姐如玉还好么”?

    妙善道:“她已经轮回数十世,早就忘记与你前世情缘,施主还是不要再打搅她的正常生活了”……

    白起怅然道:“我只是想知道她过得是否幸福,并不是要找她再续前缘。我现在这般情形,只会带给她灾难和不幸,何必连累与她呢”?

    妙善道:“哪你要问什么事情”?

    白起恨声道:“是什么人把我的天魂,钉在我的尸身上不能离开,也不能跟着转世,使得我受尽了耻辱”。

    妙善答道:“这件事我不知道,我的本尊也不知道。只是听如来说过,地藏王查遍三界六道,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人,把你的魂魄钉在了尸身上;而且能使你的尸身腐而不烂。对不起、你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

    这时外面传来阵阵争吵的声音,却是山本与守在静室之外的人发生争执,要强行进来。

    妙善就向外传音说:“山本先生、你终于来了”。

    山本一夫让阿en守在门口,大步走了进来漫声道:“相传观音得道升天的时候,她回头看凡间的疾苦,流下最后一滴红尘泪,这滴泪化成了肉身,而且借妙善之名,普渡有缘人。想不到我今天能成为有缘人”……

    妙善淡淡的说:“就算今天你见不到我,三十三年后,或六十六年后,我们始终会见面的”。

    山本一夫进来一看,看到这里除了妙善,静室里还有个护法;可令人奇怪的是,竟然在妙善面前,站着一个身着古代人盔甲的人,浑身散发着腐臭味。

    白起刚问妙善问题,就被山本打断,心里很不舒服;站在原地头也不回,只是用心神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山本一夫皱了下眉头,用手捂着鼻子道:“有件事我始终不明白”。

    妙善问道:“这是你第一个问题”?

    山本一夫说:“这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

    妙善说:“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每隔三十三年,和三十三个人结缘?哪我告诉你,因由人种,果则由天定。人可以选择做一件事、或者不做。但结果必须自己承担。想躲都躲不了,就算有观音、如来的神通,也无法改变天意”。

    本一夫若有所思得道:“所以人们求神问佛,祈求指点迷津,目的是早点知到命运的结果。路本来在前面,不管答案是什么,路只有一条。问题是这条路、是生路、还是死路”。

    妙善说:“生路或死路,是自己选的,只是在选的时候你不知到,当大限临头的时候,你没想到、结果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白起一眼。

    白起见了嘶哑着声音道:“哪你意思是说,我所受的这种耻辱,也是我自己选的路造成的了?哪我就活该在拥有完整的人性、具有人类的感情触觉之下轮回成蛆虫;也就是说我自己所种的因,而当受的果了?”白起说着,心里充满了无边的怒火,痛憷的心好象要暴炸了一般。

    妙善大声道:“你在生前一生征战无数,被你杀死的和因你指挥战争而死的人,保扩你所带的兵、还有误伤的平民,近三百万。最主要的是、你竟然下令、活埋了整整四十万降兵。就是传说中的蚩尤之乱,也不过如此。你本该为哪四十万降兵,转世轮回成四十万次畜生;可是因为你的杀孽,使的创造生灵的大地之母女娲,流下了第一滴眼泪。所以受天地众生,满天神佛咒诅,永世轮回成蛆虫。不过让你的尸身腐而不烂,天魂被钉在尸身中还有敏锐的感觉,知到自己转世所发生的一切,感同身受是个意外,不是神佛们有意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