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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龙？虫？
“师父”彭飞知道自己犯下滔天大错，辜负了父母，辜负了师父，忍着浑身的伤痛跪了起来，用头磕在炕上，等待着师父的责罚。
“小飞，你这是干嘛？快躺下。”边说边把彭飞扶起来，让彭飞躺好，把被子重新给彭飞盖好，坐在彭飞旁边说道：“小飞，你做的对！这样的王八蛋就应该先杀而后快！”
“啊？”此时彭飞的表情和洪阳知道自己杀人的表情是一样的，彭飞原本以为师父会狠狠的骂自己一顿，甚至可能会把自己送进公安局里，没想到师父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师父对彭飞说：“小飞啊，你做的对，如果这个换做我年轻的时候我也会做出来，放心在我这里养伤，我一个糟老头，这个家里也没人来，不会有人发现你的，把伤养好再说其他的事情。”
…………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两个星期之后，师父的照料加上彭飞年轻的身体回复能力，彭飞的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
这一天彭飞在平时师父家的练功房里，挥舞着拳头打着沙袋，宣泄着心中压抑的情绪，直到体力透支，大汗淋漓的跪在地上穿着粗气，这个时候师父打开房门，看着彭飞说道：“回屋，我跟你说点事。”
彭飞应了一声，站起身来，拿起院里水缸里的一个塑料水桶，舀了一桶水之后从头顶浇下，身上的健硕的肌肉被水打湿，在阳光下显得彭飞更加的健壮，拿起毛巾擦了几下之后，走进师父的房间。
此时彭飞的师父坐在一张新的小桌上边，嘴里叼着一根烟，看见彭飞进来了说道：“坐吧。”
彭飞坐在师父对面，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根，慢慢的吸着，等待师父的教诲。
师父吐出一口烟说道：“小飞啊，你对以后是什么打算？是做一条龙，还是一条虫？”
“师父，这些天我也想过，太多大义凛然的话我不想说了，我不想就这么认命，就算我死，也不能死在那些卑鄙小人的手上，我想逃出去，如果我能闯出个名堂，我会光明正大的回来，如果我命中注定气短，我也要死在闯荡的路上，不要死在那些卑鄙小人的手上！”
“好！不愧是我徒弟。”
“师父。”彭飞吸了几口烟之后说道：“我现在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而且这个城市，有我放心不下的，也有我牵挂的，更多的是悲伤，我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我想这两天就动身。”
“小飞啊。”师父吐出一个眼圈说到：“两年前你和你的那个朋友登山，失足跌落山下，我把你救了回来，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感觉你我二人有缘，加上我一生无妻，所以并没孩子，我喜欢你这小子，所以把你收为徒弟，根据这两年来我对你小子的了解，我断定你彭飞，并非池中之物。”
“师父抬爱了，彭飞若有命，定好好孝敬你。”
“小飞啊，咱们师徒也有两年的时间了，我并没有对你说过我的事情，你想不想听听？”
“师父肯说，彭飞洗耳恭听。”
师父此时满脸的忧伤，甚至眼圈里已经有了泪花，猛吸了几口烟之后把烟头熄灭，看着彭飞说起来曾经的那段伤感的往事。
“你师父我本名叫戚龙，我祖上乃是戚继光将军，世代习武，我十五岁被我父亲送进兵营，后来打越南鬼子，我就上了前线，仗着一身功夫，杀了很多的敌人，提升到了连长，再后来战斗胜利了，我被选入国家的一个叫做“暗影”的组织，经过两年的严格训练之后，我成为了暗影的一份子，直接听命于中央，执行暗杀对国家有危害的人，一次我抽时间回家探亲，却发现我我母亲过世了，父亲被挑了手筋和脚筋，全靠家里的邻居照顾着，我父亲不肯对我说出实话，我在邻居那里打听出来，只因为镇长的儿子养的一条狗吃了我家的一只老母鸡，我老妈打了那狗一石头，镇长的儿子不依不饶，打了我母亲，我父亲动手打了镇长儿子和他身边的几个人，哪知道当天镇长叫了几十个黑社会的人，抄了我的家，我父亲有武功在身，打伤了很多人，可是镇长却拿枪打了我父亲，把他的手筋和脚筋全挑了，我母亲受了伤，要是抢救及时也没什么大问题，可是那个医院却是不给钱，不救人，我母亲伤口恶化过世了，我父亲也奄奄一息，在我回家的第二天也过世了，我安葬了父亲之后一怒之下，杀了镇长一家，以及当时的那个黑势力的整个帮派也被我灭了，当然我也受了重伤，我带着伤回到暗影，如实的向上级回报，上级没有追究，这个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我伤好了之后，一次执行任务，去暗杀一个军长，他的罪是贪污受贿，同时向其他多家拍卖我国的一份重要军事情报，我去了，杀了那个军长，可是，在之后的一些传闻和我自己的调查下才知道，那个军长完全是被诬陷的，诬陷他的人是以为重要领导人，而真实的理由却是这个军长是一个完全的政治利益牺牲品，当时我就感觉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公道可言，那些电视上冠冕堂皇的话就是说给那些老百姓的，实际上，这个世界黑暗的很，于是我向上级打了报告，我不想再做下去，但是国家表面上批准了，暗地里找人干掉我，那个来杀我的人跟我关系十分要好，把枪口指歪了那么一点，子弹擦着我的心脏过去，然后把我送到他的一个医生朋友那里把我抢救了过来，从那以后我隐形埋名在这里安定了下来，小飞，你说师父当年犯得事和你现在的处境像不像？”
彭飞听完咽了口唾沫，随后说道：“师父，想不到您当年那么辉煌，怪不得你教我的那些本事我感觉那么的奇怪，我就说这里边有隐情嘛。”
“哈哈，你小子真像我，不过小飞啊，你说你打算名堂动身，你是我徒弟，我却把你当成孙子，儿子一样看，你这一走师父也不能跟你一同前去，作为师父，为师现在传你‘二宝’。”
“二宝？”彭飞看着师父的眼睛此时也放出了光芒。
只见彭飞的师父在陈旧的衣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皮箱，放在桌子上对好密码把箱子打开，从里边拿出来件黑色的半袖，和市面上卖的弹力背心差不了多少。
戚龙说道：“这个是一件防弹衣，只有当年暗影里的人才有的高级防弹衣，不光是子弹，就是那些砍刀什么的也不能把这件衣服怎么样，你出去闯荡，避免不了有人看你眼红，希望这件衣服可以关键时候救你一命。”说完递给彭飞，彭飞那在手里感觉这件防弹衣很轻盈，很柔软，没有以前想象的防弹衣那样的粗糙。
戚龙看着彭飞说道：“这第二宝就要看你的悟性了。”
“悟性？”彭飞用满是疑惑的眼神看着师父。
“随我到院子里。”说罢带头走出去。
两人来到院里，此时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太阳正毒着呢，只见戚龙拿起在柳树上折下一根手指粗细的柳条，去了枝叶，只有一根木杆留在手里，说了一句：“看好了！”随后在院子里舞动柳条，一招一式，柳条霍霍生风，戚龙一根柳条刷的遮云蔽日，尘土飞扬，彭飞看的目瞪口呆，心里很是感慨。
十多分钟，戚龙收势站好，对眼睛里还放着光芒的彭飞说道：“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戚家刀法，因为那本书已经破旧不堪，我能辨别的只有这些，这套刀法当年斩了无数倭寇，希望能在你出去闯荡的路上帮你开出一条道路。”
彭飞听完便跪在戚龙面前，磕了头后说道：“师父对彭飞的大恩大德，彭飞没齿难忘，师父刚刚说把彭飞看作儿孙，若师父不嫌弃，彭飞斗胆叫师父一声干爹。”
戚龙一听颤抖着声音问道：“小飞，你说的是真的？”
彭飞磕了一个头说道：“句句属实。”
“好，好！”戚龙此时老泪纵横，刚忙扶起彭飞：“好，好，好儿子！哈哈，走，进屋，我去县里买点吃的，咱爷俩喝点。”
两个人进了屋，戚龙没有理由的拿出一个老式照相机给彭飞拍了几张照片之后去县里买吃的了。
彭飞在屋里，拿着一根筷子，凭着自己的记忆耍起戚家刀。
晚上，彭飞看看屋里的老挂钟，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自己刚认的干爹也没回来，彭飞再也等不下去了，起身就要出去找，却在门口看见干爹走了进来，手里大包小裹的走了回来。